“看,那不是何田田么?”
“跟她一块儿那男的谁啊?”
“他就是秦山啊,你不知道?就是一人徒手勇斗五流氓那个秦山。”
“就他啊?瞧着也不怎么样啊!”
“这事儿谁碰上都能行,人运气好有啥办法。”
“入了何田田的眼,等于入了杨副厂长的眼,这小子攀上高枝儿了。”
几个小年轻一边抽着经济烟,一边犯不痛快的过嘴瘾。
恰好,被三个正从跟前儿经过的女工听见。
仨人往那一站,开口就怼:
“呦呦呦——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吧?”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什么样儿!”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长得丑,想得还挺美!”
不远处。
傻柱和一矮黑胖子并排站在墙根儿背风处。
“你一个人不行,那小兔子崽子练过的,得多喊俩人。”
傻住手里提着俩饭盒,眯着双小眼睛,阴狠狠的盯着秦山,心里挺不是滋味儿。
毛都没长齐的小混混,摇身一变,倒成香饽饽了。
还跟厂花有说有笑的!
呸!狗拱门帘子,全凭一张嘴!
“我也练过!”
“打小练的撂跤,打遍胡同无敌手!”矮黑胖子照着自个儿左右肩哐哐就是两下。
“无敌手个屁!”
“你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
“叫几个脸儿生的兄弟,甭给我逞能惹麻烦。”
对于傻柱的不信任,矮黑胖子有点儿不高兴。
但还是“嗯”了声,“何师傅,那咱说好了。”
“等事儿办完,你得把你那川菜手艺传给我。”
“得得得!”傻柱不耐烦的挥挥手,“先办了再说。”
…
秦山同何田田、张盼娣一道儿,顺路走到红星供销社。
往里一瞧。
好家伙,卖日用品的柜台前挤满叽叽喳喳的年轻姑娘。
一打听才知道,今儿供销社新到了一款叫“上海女人”的雪花膏。
又滋润,又美白,抹上还香喷喷的,这才引来了姑娘们趋之如骛的哄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