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四年前,你因为在外界杀死了五个哨兵,被遣返回第三避难所,请给我一个回一区的理由。”
“我收到了一区西南医院的邀请,去做一名哨兵精神科医生,我一直都想留在一区。”
“你住在边城区,今天为何会来中心城?”
“送我外甥体检,他要考哨兵学院。”
军官点点头。
“请问你能说明,在三日前的哨兵失控案件中,为何你会在他身边吗?我们检查了你的人际网,你们二人并无交集。”
“因为他在搭讪我,就在医院对面的咖啡馆,你们可以调监控,他使用了他的哨兵特权。”
军官在审查室外刷刷写着,最终,笑了一声。
“这么巧?”
左恩回了个笑:“是的。”
“也就是说你并不知道他是个偏差值超过50%的哨兵。”
“是的,如果我早知道,我是不会跟他走的。”
……
对于左恩的审查进行了整整三天,因为他身份特殊,来者有军队里的人,也有专业审讯人员,前前后后问了他十几次,才放他离开。
回到家,左恩疲惫地倒在沙发上,接受审问无论对谁都是一种折磨,更何况他还是个精神域不稳定的向导。
也不知道赖原考完了没有,左恩躺着,不知不觉,竟然迷糊过去,睡着了。
赖原回来时,就看见左恩毫不设防地睡在沙发上,他不由得走过去,半跪在沙发前,仔细打量他的脸。
他受到了伤害,赖原知道,他听说了当时发生的一切,人们都只说有一个向导杀死了哨兵,赖原却看见了左恩的精神创伤,血淋淋的,他召唤精神体,低头与左恩额头相抵,慢慢引出他的精神域。
野兽伸出舌头,舔舐每一处,无论是创口还是毒素,都在这样的舔舐中缓缓恢复。
“唔——”
左恩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身体不由得发抖,泪水都被激了出来,赖原将他搂紧,低头吻去他的眼泪,这样的“治疗”持续了一个小时,赖原才站起来,他满身都是汗,脑海里不断浮现左恩自渎的场面,不敢再看他的向导,颇有些狼狈地跑去冲冷水澡。
左恩睁开眼,从赖原的精神体现身时,他就已经醒了,但他没有叫停,他贪恋着赖原的气息。
赖原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左恩神色冰冷,猫似的眼睛盯着自己,他忽然就不动了。
左恩不是个贴心的家长,直接问:“考得怎么样?”
赖原也不恼他如此直接的提问,回答:“还不错。”
“考完了吧?”
“笔试考完了。”
左恩点点头,经过赖原身边时,一下子掐住他的脖子。
“胆儿越来越大了哈。”
赖原直直站着,目光闪了闪,垂眸道:“对不起。”
“你乖一点,”左恩指尖向上,摸到他的耳朵,小声道:“如果要偷偷摸摸,就别让我发现。”
走进浴室,里头还留存有赖原的气息,左恩夹紧腿,浑身发软,他倚靠瓷砖,贪婪地、深深地吸气。
偷腥的人,何止赖原一个?
再次回到医院,小护士看他的目光都变了,看来是他的“杀人壮举”传到了医院里,左恩点开新闻,搜索“哨兵失控”,前几天的案件上了头条,不过没有曝光杀死哨兵的向导是谁。
那个案件死亡2人,重伤17人,讨论度还挺高,左恩翻了评论区,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向导是西南医院的精神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