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给的太多了,我实在是下不了决心收,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厚爱,等他病好了,反悔了,东西会还给他的。”
周眠又道:“我想了下,其实这事我们不用在意,当作什么没生最好。”
叶砚辞冷哼,“我眼不瞎耳不聋心眼小。”
非常在意。
周眠道:“我走法律流程,不接受赠予?”
这样会把这件事闹到明面上,事情闹大了甚至可能会上新闻头条。
就说海纳集团,公司里的员工知道老板私底下这么疯,人心不齐很可能让海纳毁于一旦。
这样一来,就不是周眠和祁笙之间的私事了,是关系到很多人生计的大事件。
周眠不想这么招摇,叶砚辞也不想让她搅和在这种烂事里头,不说别的,名声到时候都臭了。
“先别急,会有别的解决方法。”叶砚辞说。
已经是后半夜了,两人都有些疲倦,但没多少睡意。
周眠道:“希望吧。”
叶砚辞道:“这种对精神上的催眠有太多的不稳定性了,眠眠,他做了最坏的打算,用最卑劣的手段想把你和他绑在一起。”
祁笙万一给自己玩傻了,他的钱在周眠手里,周眠肯定不会拿着钱不管他。
感动也好,自责也罢。
周眠多半会给他请医护,请专业的团队,经常性的分点心神在他身上。
祁笙爱的太偏执了,不顾后果的想让周眠陪着他。
叶砚辞却不想任由这种事生。
周眠试探道:“他的心理医生说已经开始催眠了,我不知道他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要不然我们阻止阻止他?”
“我们?”
叶砚辞眼睛眯起,又无可奈何的说,
“要人‘失忆’的方法很多,谁知道他是来真的还是玩假的?”
叶砚辞现在的感觉,就像被狗皮膏药黏住了,使劲扒也扒不开。
他不想容忍祁笙在他眼皮底下蹦跶,但祁笙是一条不会看人脸色的狗,自顾自的黏上来。
祁笙一顿猛如虎的操作,让叶砚辞有种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的感觉。
周眠左右难做,祁笙那边,她想去骂醒他,让他别作了。但这样避无可免的要见面、要接触。
叶砚辞这边,对她和祁笙的接触,肯定不会无动于衷,他会怎么想她?
觉得她和前任藕断丝连、断不干净?
觉得她拎不清和祁笙不清不楚怀疑她?
天地良心,她现在是看在钱的份上想去劝劝祁笙。
从和池渊见面回来,周眠一直在想解决办法,她当然不想让祁笙‘失忆’,想去劝他。
但她不能随意的忽视叶砚辞的感受,叶砚辞能忍吗?
周眠望向叶砚辞道:“很晚了,你明天还要出差,我们先睡下吧?”
叶砚辞又把周眠抱回卧室,抿唇道:“他就是阴沟里的臭虫,不值得你去喜欢。”
叶砚辞第一次做这么没品的事,背后说人坏话,说的咬牙切齿,说完还想说。
觊觎他的人,妄想破坏他家庭的人。
叶砚辞想到客厅里那些公章有效的文件,一肚子的脏话憋了回去。
一个能对自己下狠手的人,想置之死地而后生。
叶砚辞只想让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