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别墅的地下室,是一个巨大的下沉式花园。
地下一层被装修成了侘寂风,水泥质感和天然木材,清寒中透着一点仙。
不懂欣赏的人只觉得侘寂风贫寒,殊不知那根顶天立地的石雕柱子造价百万…
穿着蓝色掐腰鱼尾裙的夏鸢缓缓走进地下室,仿佛是黑白灰世界的唯一一抹亮色。
夏鸢捧着一堆药瓶驻足,因为她看到秦默淮蜷缩在沙发上,看不清他的脸庞,但能够清晰感受到他很痛苦。
秦默淮给夏鸢的形象一直都是西装革履,极具权威感,心理素质强到变态,面对任何事情都从容不迫。
什么时候见过他这么虚弱的模样?
像是fa情期得不到满足的魅魔,痛苦的蜷缩成一大团,连那根强有力的尾巴都蔫了吧唧,勾搭老婆的力气都没有了,看起来真的很虚弱可怜。
夏鸢原本就有点担心秦默淮,看到他这副模样,立马走了过去。
白嫩沁粉的膝盖跪坐在地毯上,软绵的指腹触碰到他脸颊时,患有皮肤饥渴症的男人忍不住颤栗,本能的去亲吻夏鸢的手指。
细白的手指被秦默淮尖锐的牙齿轻轻叼进嘴里,不敢咬伤老婆的手指,只是含在炙热的唇间舔吻,湿热黏腻,尖锐的牙齿轻轻磨着她指腹的软肉,贪婪如魔想要榨干她的血肉。
夏鸢大脑晕乎乎的,脸颊泛着被他引诱的红晕,勉强清了清嗓子说:“王伯说你晚上没吃药,你看起来状态不好,赶紧把药吃了吧。”
没想到他病得这么严重,也不知道他的病能不能治好。
秦默淮睁开了湿润猩红的凤目,修长坚硬的指骨托着她脸颊,挟着血雨腥风的气势吻住她的唇,时不时虚弱地哼唧两声,性感的要命,却快要把夏鸢的嘴巴嘬废了,一味地索取,强势掠夺。
夏鸢眼神涣散,在缺氧死掉前揪着秦默淮的耳朵,又轻轻扇了他几巴掌。
“你想要我死吗?”
“在接吻的时候死掉很浪漫。”
“…你有病。”
“我一直都有病,我还是控制狂,但你依旧过来找我了。”
秦默淮眯着情欲盎然的眼眸,顺着沙发滑到地毯上,顺势把夏鸢纳入怀中。
修长清贵的手指轻轻托起她膝盖,呼吸加重的气泡音懒散撩人,“皮肤怎么嫩成这样,在地毯上跪一下就泛红,以后不要这样了。”
装什么大尾巴狼?
夏鸢揉了一下不争气的小耳朵,不用看就知道它烫红了。
“你先吃药治病吧,有什么事把药吃了再说。”
“宝宝。”下颌垫在她肩膀上,男人高挺的鼻梁蹭着她脸肉,时不时难受的哼唧一声喘给她听,“你现在哄我吃药,像是欲求不满的妻子让‘养胃’的丈夫磕药。我不吃药,医生说我精神状态好的时候可以不吃药。”
夏鸢嗫嚅着嘴唇,说了一句‘好吧’。
秦默淮寡淡平静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要夸宁珈乐‘五官立体,骨相优质’?”
夏鸢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们在客厅说的话,秦默淮都知道了?
“那不是我夸得,是媒体给宁珈乐的评价,我只是借用。”
“有什么区别吗,你就是夸了他。”秦默淮的声音极致冷静,显得有些残酷。
他不知道该怎么宣泄内心的怒火和恐慌,其实他想跟夏鸢谈一谈慕尧,又害怕从她嘴里听到他接受不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