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请讲!“蒙恬弓着身子,战战兢兢的问道。听到太子殿下不降罪于身,蒙恬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你马上把围堵敌军营寨的大军撤出三十里开外,待我军令在行动。”
此话一出,大帐之内的文臣武将,尽皆大惊失色。蒙恬的脸上更是阴沉冰冷,乌云密布。
“这……太子殿下!这是为何?既然您已经安全回来了,大军即刻挥师进攻,不出三个时辰,末将定能突破敌军营寨。”。
蒙恬磕磕巴巴,胆战心惊的回道。
“你尽管按我吩咐的行事!”赢长青淡淡的说道。
他又何尝不知,数万精锐之师攻伐一座山贼坚守的营寨,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可是眼下,有一件事情让赢长青琢磨不定,那就是野豹为何派人除掉自己,这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如今,上策就是把大军撤走,把野豹的真正意图给暴露出来。
蒙恬抬头,看到太子殿下端坐其上,一双锐利的双眼,鹰视狼顾。
于是只好沉声回道:“末将遵旨!”身为臣子,有的时候真的很难。
尤其是太子这样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那更是难上加难了。因为没有人能够预料到太子什么时候大怒!
很快,数万大军整理好行装,呈战斗序列缓缓的撤出。
这个消息,很快也就传到了野豹的耳朵里面,野豹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先是后悔不已,然后是惴惴不安。
野豹后悔的是没有听进山猫的意见对赢长青严加看管,不安则是,赢长青安全的回到了军队中,掌握了数万大军的调动权,具有了打击竞争对手的正义性,获得了政治优势。
“报~~
“大当家的!前几日我们抓获的那几个敌军士兵杀害了看守,试图冲出营寨,被三当家的带人给斩杀了。”
闻言,野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赢长青逃走了,那几个士兵的生死已经不重要了,即使他们不逃跑,自己也会斩杀他们,以祭奠被杀死兄弟的在天之灵。
“退下吧!”野豹淡淡地说道。接着微微地扫视着众人,从他们的目光中,他看出了惶恐、不安。
毕竟手中没有了太子这个重要的筹码,备不住数万大军会随时做出反击,就凭借他们这个营寨,是绝对抵挡不住千军万马猛烈的进攻。
“大当家的!既然秦军已退,我们应该尽快离开这个营寨,此地不宜久留啊!”台下不知是谁声。
很显然,他已经被吓破了胆子,没有太子殿下在手,他们这群土匪在秦军铁骑面前,就犹如狼群吞噬骆驼一般简单。
野豹犹豫不决,他并不惧怕秦军的攻击,因为他早已经把生死看淡了,只不过他并不想蒙受不白之冤,让北境的人看不起。
“来人啊!”野豹高呼一声,召来了一名大汉。“大当家!”
“你火把这封信件送到北境,告诉太子已经被截走了,野豹愿甘受军法。”
其实只有野豹一人知道为何他要谋杀太子,实则野豹乃是北境匈奴安插在秦国的耳目,他之所以扣押太子赢长青,就是为了拖住秦朝大军北上,让匈奴的军队攻伐秦国北方的土地。
可是现在赢长青已经安全的离开了营寨,秦国的军队必定会调转方向北击匈奴,这样一来,野豹他们的存在也就没有多大的必要了。
“是!”大汉从野豹的手中接过信件,放在怀中,挑选了一匹快马,顺势而出。
另一边,赢长青虽然把大军后撤了三十里,可是在敌军营寨外面,赢长青特地安插了强弓硬弩,就在那名大汉出营寨之时,几名秦军铁骑手持弓弩,挥舞着马鞭,一箭射翻了贼寇。
秦军大营内
一个个将领都是有气无力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卫兵们也是无精打采的,士气十分低迷。
看到这一幕,赢长青觉得自己要做些什么了,他只是轻轻咳嗽了一声,所有人立刻聚精会神起来,把目光转向了赢长青。
他们把赢长青当成救世主一样,期待着他能够带领自己打赢战争。
“诸位!眼下北方大败虽说各位都是难逃辞咎,可是你们也尽力了,所以我意,犒赏全军。”
此话一出,在场的诸位将领都是眉开眼笑,没想到打了败仗,赢长青非但没有追究、问责,反而奖赏三军将士。可是蒙恬忧心忡忡的问道:“太子殿下!将士们喝醉了可怎么办?万一野豹袭击我们大营呢?”
赢长青摆了摆手,云淡风轻的说道:“无虑!只需把我的战旗插遍山岗即可。”
闻言,诸将皆惊,他们认为赢长青实在是太骄傲了。这样一来,非但不能恐吓敌军,反而会激怒敌人。
可是有一人却不这样认为,那就是朱灵,o3o朱灵字文博,冀州清河国人,官至后将军,封为高唐侯,跟随赢政征伐四方,屡建战功。
他认为赢长青这么做非常合理,正是由于野豹的谨慎,所以才不会轻易进,所以这一战,将会成为敌军的噩梦。
很快,这封信件被送到了赢长青的手中,他接过信件,拆开了信封,只是一眼,赢长青就震惊不已。顿时间,赢长青的嘴巴张成了o型,仿佛电影里面的定格。
上面的内容:单于大人在上!属下不力!未能除掉秦国太子赢长青,还忘恕罪,在下愿率领一众弟兄奇袭咸阳城。”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其中包含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最让赢长青意想不到的是这个野豹竟然是北境的人,竟然效忠于单于。
难怪这个野豹扣押自己之后,既不索要任何的粮草、钱财、土地,也不急于要自己的性命,他只想把秦朝的大军死死地拖在自己营寨前,为北境的军马争取时间。
之所以最后想要杀害自己,就是北境的兵马已经攻下蓟城,太子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相反让野豹杀害太子,还可以把秦军的战略目光锁定在南方,以求拖延更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