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一套比较干净的房子,价格贵一点也没关系。
看我这么爽快,中介的房产顾问非常高兴,帮着我把行李搬到了新家,家里什么都没有,我打了艾黎的电话:“你来找我。”
“在哪儿?”她一点不惊讶,一点不好奇。
见了面她就狠狠打了我一下:“你干嘛?这么用力?我可从来没这么用力打过你。”我疼得捂着胳膊。
“你跑什么?你怕什么?你闲着没事给中国铁路做贡献呢。有人给你颁奖状?你有病吧,我打你怎么了?”艾黎那个霸道的表情又出来了。
我无话可说:“几年没见了,我不得有这个适应的过程吗?”我也冲她喊
“适应?适应用跑小洲村适应去?再说你适应什么?人家根本就没看你,没问过关于你的一切问题,你瞎躲什么啊?”
我愣了,是啊,我躲着他干什么?他已经不在乎了。
艾黎说完就后悔了:“不是晴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难过。”
我拉起她的手:“没事,你说的对,是我没用,人家都不在乎了,我还一直困住自己。”我收拾一下情绪:“走吧,跟我买我新家的东西去。”
艾黎一听乐疯了:“你真不走啦?啊啊啊,太好了,你总在彦彦那我都嫉妒了,对,别走了,凭什么咱们走?咱们就不走,就碍他们的眼,走,我送你几个大礼。”
我们俩挽着胳膊开始了我新家的大采购。
刚买不到一半,已经拎不动了。
“累死了,怎么办,还有很多东西没买呢!“我累到手脚麻。
她也累得不行。
“明天再买吧,拿不了了。”
几天后,我的新家收拾妥当,爷爷去世的消息也传了过来。
妈妈通知我的时候,我正在商场,急急忙忙赶到爷爷家,我到的时候已经是悲声一片了。
葬礼举行了两天,期间妈妈偷偷跟我说了几句话,爸爸连看都没看我。
从墓地离开,爸爸拉着妈妈直接上了车,从我眼前消失。
我一个人往外面走,没有上任何人的车,因为我不想说话,不想他们问我。
墓地距离市区很远,我徒步奔着公交车站走,我宁愿和一群不认识的人挤在一起,也不想见我的家人。
…………………………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转眼又过年了。彦彦打了电话:“你在哪过年?怎么安排的?”
“我哪都不去,我想静静,不想去热闹的地方。”
彦彦自从生了孩子,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我们联系的少了很多。
我很烦,给艾黎了消息,给可能给我打电话的人都了消息,什么都没说,只说我想静静。
我关了电话,谁都不想见,自己躺在床上脑袋空的可怕。
商场关了,我无处可去,没有工作可干,我更慌张了。
晚上我自己喝酒,看着电视上的综艺节目,无厘头的搞笑台词让我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其实会笑、爱笑。
现路灯蒙蒙胧胧的,我赶忙跑到窗前:啊!下雪了!
我看了看手表,十一点。
我快地穿上一件白色的羽绒服,穿上了雪地靴,戴上我的大帽子飞奔出了家门。
好美呀!
我在雪花纷飞中欢快地奔跑,唱着我喜欢的歌,跑累了站在路灯底下看天空飞落的雪,路上很清净,行人很少,世界都清净了。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盯着脚下的路出神。时有时无地笑声吸引了我,这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她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抱怨地说着什么,我寻着声音走去。
抬头看了看四周,我才现我不知不觉竟然来了潘凛家的小区。
呵呵,我的心都控制不了我的脚步,真贱。
我转身往反方向走,一个身影连带着刚才的笑声,跟我擦身而过,一个女孩嬉笑着跑在了前面。
我依旧朝着大路的方向走,前面的女孩停住,冲后面喊:“你快点,现在没人,咱们去没人踩过的地方玩儿。”
我笑了,她一定是在喊他的心上人,因为她笑得是那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