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商行,还是老样子,秦正来到梅家商行门口,看着烫金的匾额,铺子前门可罗雀。
秦正进去后,看见三个小伙计在柜台里打瞌睡,秦正敲了敲柜台,喊道:“醒醒,天亮了!”
三人睡眼惺忪,看见是秦正,先是一喜,接着一脸愠怒。
秦正有些乐了,变脸真快,什么时候惹三位生气了。
秦正道:“梅后存梅先生可在?”
一个伙计有气无力的朝后院指了指,道:“在后院。”
秦正没再理会三个伙计,径直朝后院走去。
刚进中堂,就看见梅厚存右手拿着茶碗,一脸陶醉的品茶,看见到秦来了,匆忙起身,招呼秦正坐下。
秦正没有多余的客套,直接道明来意,说想见梅老爷子?
梅厚存说老爷子回梅村了,秦正起身就要走,梅厚存大喊,道:“大人,我陪你一起,我也想家了。”
从两人进梅村开始,所有人看秦正的眼神,都带着愤怒;
每个人都恨不得咬秦正一口,无论男女老幼;
尤其是那老妪梅忠香,见到秦正,如同见到仇人一般,嘴里不停的咒骂,骂秦正生儿子没屁眼儿。
秦正脸都绿了,咒的太早了吧,婆娘还没着落,儿子就要没屁眼了。
秦正哪里能忍,撸起袖子就要跟老太婆打一架。
这老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其他啥都不会,除了打打杀杀。
老太太梅忠香丢下书本,就要扑过来,和秦正分个高下。
梅厚存拦在中间,头大如斗,两边都得罪不起。
一位是梅村的衣食父母;另一边是自己的小姑。
梅厚存拦在中间,对两人好言相劝。
一会是大人别生气……;
一会儿是小姑消消火……;
还好,梅老及时赶到,化解了这场干戈。
梅忠香看到梅老到了,捡起书本,一溜烟消失在墙角。
梅老看见秦正,哈哈大笑,道:“大人,稀客,里边儿请。”
梅老回头瞪了一眼梅厚存,这倒不是怪他把秦正领来,而是梅厚存是梅家商行的管事,还监理了金矿的开采和冶炼,偷跑回来,玩忽职守,这倒和秦正有些类似,秦正是从白虎关偷偷跑回来的。
秦正和梅老相对而坐,中间有个小炭炉,上面放了个紫砂壶,煮着开水。
“梅老,这次有事相求,还请梅村众位豪杰相助!”
秦正朝梅老拱拱手,笑着道。
终究是有求于人,对付江湖人物,还要靠江湖人。
秦正虽然功夫不弱,可没在江湖上混过;江湖上奇人异士不知凡几,不清楚他们的手段,摸不清他们的底细,根本无从下手。
没有办法,又来梅村求助,实在是没人可用。
梅老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大人,何事这么急,有事尽管吩咐。”
不管秦正身份如何,整个梅村都拿着秦正的好处,要是不出力,根本说不过去。
“边塞飞贼!”秦正简明扼要,道明来意,先给梅老有个准备,就是为“边塞飞贼”的事来的。
“这!大人,‘边塞飞贼’又在平渡犯案了?”梅老有些确定的问。
“虽然没在平渡作案,但在漳县境内犯了不少事。”
“在下虽然在平渡当差,可挂的是漳县的县丞,漳县有事,在下难辞其咎。”秦正道。
秦正没有说粮草的事,丢失粮草是军中隐密,即便是朝廷上下,现在知道的人也不多。
秦正也清楚其中利害,不敢轻易告诉他人,即便是梅老。
梅老点点头,道:“好,我这就安排下去。敢问大人,可有时限?如何处置飞贼?
秦正做了砍头的手势,看着梅老,一字一顿,道:“杀——无…——赦!”
“好,老夫心里有底了。稍后我就安排下去,全力绞杀‘边境飞贼’”梅老心情很沉重。
边塞飞贼是一伙什么人,梅老很清楚,个个身手不凡,而且胆大妄为,对付起来,难度不小。
梅老也没问秦正,这伙人到底犯了什么事,如果只是的劫掠财物,也不会让这位年轻的大人如此大动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