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印热情地打招呼,“雀总。”
鄢知雀浅笑回应“薛特助,好久不见。”
办公室的门在她身后阖上。
她走到闻西珩面前。
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男人手执钢笔,有条不紊地审阅、签署文件。
骨节分明的手指弯曲成好看的弧度。
他没有抬头。
鄢知雀站定,缓缓开口“闻总,不知您今天召我来有何贵干”
她说话带刺,笑容也有些冷。
鄢知雀的心情很糟糕。
甚至不足以用“糟糕”两个字来形容。
如果以不文明一点的方式来说
她觉得她现在的心情很操蛋。
闻西珩没搭腔,自顾自忙工作。
他早已收拾好一身戾气,此刻一副波澜不惊、风光霁月的做派。
鄢知雀压了压裙摆,往黑色皮质客椅上款款落座。
未几,男人冷淡却不容置喙地轻启薄唇“站着。”
鄢知雀眸光一凝,旋即轻笑,“嗯”
闻西珩抬起黑眸,看了她一眼,接着又朝办公桌左侧的空地上看了一眼。
意思很明显了。
要她站那儿去。
罚站。
鄢知雀知道这狗东西在想什么。
无非就是跟薛井年一样,将她视作附属品。
她常年混迹于各种社交场合,见得不多,听得却不少。
对于男人的劣根性,她再清楚不过了。
鄢知雀勾唇笑“闻总这是需要通房丫头侍奉笔墨不好意思,我鄢知雀生来就只有别人伺候我的份儿。”
闻西珩扔下笔,啪嗒一声,激得人心头一颤。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你不必舍近求远。”他克制着
,慢条斯理地说。
鄢知雀眨了眨眼,“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说吧,闻总需要我做什么”
“我有两个条件。”闻西珩面色清冷,“一,不能和其他男人再有任何亲密举动。二,你那个社交项目停掉,或者你和荆桓城至少得有一个人离开那个团队。”
他明白她需要分解风险,以免孤注一掷失败后失去所有退路。
但他不能容忍她勾三搭四的随性行为。
鄢知雀明媚勾人的桃花眼往上挑,说不出得魅惑诱人,睇着他的目光中有股玩味。
她轻巧一笑“多谢闻总好意,但我想不用了。”
她站起身,脊背骄傲地挺直,从挑着眼角看他变成居高临下俯视他。
“闻西珩,我们彻底断掉吧。”
闻西珩静静地看着她。
一年前她也是这样,轻巧说出一句“闻西珩,我们离婚吧”。
鄢知雀收回目光,转身要走。
“雀总。”男人不怒反笑,清冽的嗓音带着嘲意,“不知今晚是谁有幸能够成为雀总的入幕之宾”
他内心阴郁至极,开的话有些口不择言。
鄢知雀回头,撩了撩长,笑容妩媚“说起来,感谢闻总昨晚的盛情招待。不过闻总的技术似乎不太行了,到底是年纪上去了,比不得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