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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第1页)

「夠了。」

沒等阿勒起身,當頂就砸來一隻憤怒的拳頭,阿勒拿腳勾了絞盤,貼著裘鴻的身子滑了出去。

「別做這種容易引人誤會的動作,教人看了不好,」阿勒並指按住肩頭傷口,含笑道,「我要為人守身的。」

裘鴻喘著氣。

看阿勒緩身站起來,從水波流轉的陰影里漸漸露出半道肩身,他立在殘壁間,濃墨勾就的一張臉若隱若現。

不一樣了。

簡直判若兩人。

裘鴻原就知道他有一副好皮囊,但此前數次撞面,這張臉皮都沒有給人留下足夠深刻的印象,像飛掠過的一角剪影,美則美矣,卻記不住當下的驚艷。

而此時此刻,阿勒像……像個正在緩慢褪去人皮的海妖,因為沒有顧忌,所以肆意地露出邪性的一面。

此人斂息功夫絕佳,裘鴻:「報上名來,裘某不殺無名之輩。」

「好兇啊,」阿勒眉梢一挑,「沒人告訴你問名前要先自報家門嗎。」

裘鴻確實生得兇相,一身虬結肌肉,怒目圓睜像個煞神,他原是個屠戶,替人頂了罪,秋後便要問斬,石述玉看中他的身手,用職務之便將他從大獄中提出來,自此屠刀便為主操。

他正要開口,空茫的雲氣里掠來一道白色,像一粒水滴,從天際到船艙疾墜落,肉眼可見地越來越大,撲簌簌地攪碎了一地光影,最後「吱」一聲落在阿勒肩頭。

「換邊兒踩,肥鳥,」阿勒嫌棄地說,「沒見傷著呢。」

那隻白鳥體型不大,圓潤得像顆球,通身雪白,喙則鮮紅欲滴,極通人性地別開腦袋,換了一邊肩膀,狠狠踩了幾腳。

「東南、西南角各有一條賊船,送他們見龍王爺去,」阿勒旁若無人地跟肥鳥說話,從衣角撕下塊布,指頭沾沾血草草寫了幾個字,纏到海鷂子腳上,拍拍它肥潤的翅翼,「太胖了鳥球,回頭飛兩趟阿悍爾吧。」

海鷂子驚悚地看了眼阿勒,那是看負心漢的眼神,然後奮力扇兩下翅膀,撲了阿勒滿頭羽毛才潸然離去,走前還沒忘蹬一腳裘鴻。

「南人馭海鳥而行,可通百家言,夜行千里路,你是……」裘鴻艱難地咽著口水,「烏溟海,來的……」

「聰明,」阿勒閒閒地撥掉腦袋上的白羽,看著裘鴻肩頭被蹬破的衣衫說,「家裡養的小東西,野性難拔,讓你見笑了。」

而裘鴻仍然澀著音,說完最後兩個字:「海寇。」

阿勒沒否認。

海寇堂而皇之地出現在赤海以北意味著什麼?裘鴻不敢往深了想。

「別這樣,」阿勒見他變色,朝他和善地笑了一下,「如今誰還打打殺殺,我們不過做些正經生意,在各國掛個虛名罷了。」

「……」裘鴻心知不妙,此趟行程出了變數,該儘早報給主子,此時思量著脫身。

阿勒卻上前一步,攔住了他的去路:「我知無不言,沒有半點遮掩,此刻該你回報一二了。」

裘鴻幾度移步,都繞不出阿勒掌心,後背已然冷汗透濕,知道兩人實力懸殊,這小子之前確實拿他當狗遛呢!

然而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阿勒乾脆地拋出了自己的問題:「石述玉南下坎西港,是為北境王而來,水匪襲城跟他沒有關係,但讓他撿了個便宜,對吧?」

這壓根不是詢問,是成竹在胸的結論。

裘鴻點了點頭。

如此,就能解釋石述玉對水匪不盡了解,船上少了兩個人都不曾嚴查。

「勾連水匪的另有其人,那人隱在後邊,通過層層關係,向水匪許以重利,或許還支應了武器,透露了坎西港的巡防,讓水匪在程家船隻泊岸的那夜,能夠順利突襲坎西港。」

明明阿勒只是在輕聲闡述,裘鴻卻汗流不止,此事他不知曉內情,只能沉默。

「你家主子置身事外,想要通過水匪確認北境王蹤影,然而那些廢物沒有半點兒發現。石述玉混跡王庭,三言兩語打通水匪,帶著他們摸上了葫蘆船,有了今日這一出。」

混跡王庭四個字一出,就說明阿勒知曉與水匪勾連的,就是王庭中人。裘鴻驚愕於他的洞察力,頭皮一陣發麻。

「是誰泄露了北境王行蹤?」阿勒忽然俯身,咬著牙問,裘鴻站不住,撲通一下跪進了水裡。

他跪在阿勒的陰影中,那輕聲慢語的詢問在他聽來猶如千鈞,一個字一個字敲打在脊骨上,讓人渾身發寒發顫。

裘鴻齒關打架:「不知……」

「你得有點兒用,才能讓我看到命有所值。」阿勒由衷建議。

「我……」裘鴻根本直不起背,心神俱散。

阿勒已經確信水匪襲城是驪王手筆,那是驪王無能為力的敲打與警告,北境王雖有從龍之功,但扶持驪王上位更像某種不得已的妥協,跟驪王此人沒有半點關係。

這也就導致北境王仍然我行我素,非但沒有回北境那苦寒之地戍守,還把手伸到了南邊。

但石述玉的出現讓阿勒感興。

這是個矛盾的人,既想藉此吊出北境王,又不能讓她死,他對北境王是個什麼模樣已經到了有點兒偏執的地步,為此不惜以身入局,連投石機都用上了。更巧的是,這麼個角兒,竟有個跟他生得八九分像,但氣度截然不同的小毛賊索檀。

「石述玉有兄弟嗎?」阿勒突然發問,裘鴻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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