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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就死了(第1页)

颜顷应了一声“好”。吕游安最后嘱咐道:“若是方便,寻一寻你三师兄。你跟他感情最好,他真心把你看做亲弟弟的。”

颜顷点点头。其实师父不说,他到了汴京定然要去寻找三师兄。他打小跟在三师兄屁股后面,乖乖等着三师兄上树摸鸟、下河捞鱼。不止辛追月将他看做亲弟弟,他一样将辛追月看做亲兄长。

颜顷带着颜大人的推荐信函,走出偏殿。颜顷在府君观停留了两天,用于收拾行囊。

其实真正收拾的人,是颜顷的二师兄邱子靖。颜顷本人爽快得很,性情很有几分随性。就是手上空空、脚上空空地出门,他都不怕的。观内师兄师姐们却舍不得他在外吃半点苦,一定要尽力打点好一切。两位师姐恨不得先行一步,好为颜顷开道。最后被大师兄严厉拦阻住了。

颜顷临行前一夜,在自己屋里做最后的整理。二师兄邱子靖拿着一个小小的粉绿荷包,走进颜顷的房间。邱子靖将荷包递给颜顷:“里面有大师兄炼的符纹、护符,我做的毒丸,四师妹制作的丹药,还有你五师姐锻造的刃甲。够你用一段时间。我们估摸着,这些用完了,你身上三道枷印至少解开了一道。到时有需要的你就自己做吧。”

颜顷的天赋,在府君观几个弟子中,属于最顶尖的。可惜得很,先天负了三重枷印,压得他天赋不能兑现一星半点。师父吕游安为此不辞辛苦,每年都要逆天为颜顷推演三次卦象,计算破开枷印的机缘。今年春节,终于算出来,其中两道枷印的破解,只需要颜顷与父母相认。最后一重,却是无论如何勘不破天机。

颜顷点点头,将荷包接到手里。颜顷不用打开荷包。他神识随意一扫,就探出布袋中的东西,远不止邱子靖说的那么点儿。光是四师姐制作的各色丹药,他拿来当饭吃都能吃上一年。颜顷感叹,这些东西自己就是用到下辈子,大概都是用不完的。

邱子靖撩起衣角,在床边坐下。他微微垂眼,最后十分不放心地叮嘱小师弟:“汴京繁华,有包相坐镇,且是天子脚下,按理我不该为你担心。但是从辛追月那厮递回来的几次信上看,他在那边混得极好。辛追月是什么人,我最清楚。能叫他如鱼得水的地方,必然包藏了许多阴险。你要小心。”

颜顷苦笑。他既没有应和二师兄这番刻薄三师兄的话,也没有反驳。这两位师兄向来看对方不顺眼,彼此觉得对方阴险非常,不是好相与的。他俩互相诋毁的话,师兄弟们已经听得习以为常。用五师姐的话说,就是权当放屁。但是两位师兄对颜顷都很好。关系上,颜顷和三师兄辛追月略微更好一点儿。

二师兄离开后,本想歇息的颜顷忽然改变了主意。他推门悄悄走了出去,来到大师兄房屋窗户前。颜顷敲了敲窗棂。待到听见徐盲的声音,颜顷微微低头,手指在鼻尖上蹭了蹭。他有些脸红,但还是替三师兄问了一句:“大师兄,明早师弟就要启程去汴京了。”

屋内人回话道:“你是来要我一句话?”

颜顷点头,“嗯”了一声:“我想着,到了京城仔细找找,兴许能碰上三师兄。大师兄有话要我带的么?”

徐盲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再次出声道:“那你带一句给三师弟,让他尽早回来。药找不到没人怪他,但他好歹给我抬个棺。”

颜顷闻声,抿了抿唇。他没有出声安慰病重的大师兄。大师兄的品性是他们师兄弟中最坚韧的。徐盲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徐盲对自己一副病躯深深绝望,而是他坦然面对了人生中经历的所有艰难困苦。

就像师父说的那样,修道之人,首要修心。心中不豁达,无坦然,是难登“大雅之堂”的。

隔天清早,颜顷准备妥当,准备启程。他穿上五师姐炼制的防身软甲,外加一身二师兄、四师姐连夜赶制的簇新道袍,又挑了一件精巧的袖箭藏在袖中防备不时之需。

与师父、师兄师姐们最后道别,颜顷离开自幼生活的府君观。从桃李村出去,往西行,一路上京。

桃李村村民和颜顷十分熟悉,一路上遇见的,纷纷打招呼。等到颜顷一脚踏出桃李村村口,前方土路上一骑枣马踏烟尘,飞扬而来,

枣红飞骏临近村口,缓缓放下速度。来到颜顷面前时,枣红骏马已经完全止住脚步。马上骑士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一身灰袍麻衣,面皮微微有些泛红。

红脸青年勒住马头,微微倾身,低头问赶路的颜顷:“小道长,敢问泰山府君观是在前边吗?”

颜顷仰头应了一声。他正要为一脸正气的青年指路,就听到青年惊奇地“咦”了一声。

灰袍青年从马上跳下。他竟然是将颜顷左右上下仔细地端详了一遍,嘴里咕噜了几句“有些像……这样看又不那么像了……”

颜顷疑惑地迎上青年打量的视线。灰袍青年立即意识到自己的举止十分不礼貌。他连忙退后了一步,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他正色,询问颜顷道:“敢问小道长,是泰山府君观的颜道长吗?”

颜顷目光越发古怪。他心里已经知道对方来到桃李村是为自己。他应了一声。

灰袍青年得到肯定答复,十分的高兴。他一面和颜顷说话,一面从怀里掏出一面信封:“我叫展宜孝,在开封府当差。此次在外办差回去刚好顺路,公孙先生让我来接你,一起入京。好在赶得及,没有将小少爷错过了。”青年展宜孝庆幸地说道。

颜顷是颜查散大人的义子。颜大人是包大人的得意门生。眼前这位展差官在开封府做事,对颜顷十分的自然和亲近,称呼上比之刚刚还要恭敬一些。

这还是头回有人称呼颜顷做“少爷”。颜顷听着不顺耳,直接打住展宜孝:“你叫我颜顷即可。或者小颜也行。”

展宜孝摇摇头:“这怎么能?你我以后都在官府里做事,规矩还是要的。”

颜顷皱皱眉,听不懂展宜孝口中的“官府规矩”是哪般的规矩。不提他是颜大人的养子这一茬,现在他是白身,展宜孝是官爷,按规矩也是他对展宜孝“客气”,而不是展宜孝对他“客气”。

颜顷看过展宜孝递过来的信件,确认出自开封府。看信上行文,竟然是在展宜孝刚刚出京办差时,这位“公孙先生”已经授予了展宜孝接人的事项。

如今民间已经流传许多包青天庇护忠良、斩杀邪孽的故事,真假参半。这些民间传说里,包大人身边的智囊公孙先生出场不少。颜顷确认过信件,心中赞叹这位公孙先生传闻有许多,其他不说,料事一项上确实厉害。想来是他义父颜大人的推荐得了包大人首肯后,这位公孙先生就着手做了安排。

颜顷和展宜孝确认了彼此身份,言语一番后共同决定不再周转府君观,浪费时间。颜顷在最近的城镇买了一匹雪马,方便赶路。

颜顷这次上京,最主要的就是寻找双亲。颜顷一直记着刚碰面时,展宜孝嘴里嘀咕的话。两个人相伴行路两天,互相熟悉后,颜顷方才开口试探展宜孝,自己是不是和他认识的什么人长相相似。

展宜孝没料到含糊在嘴里的一句话,竟然被颜顷听清楚了。他很爽快,没有隐瞒。

展宜孝直接回道:“这要说到我主人家。”

原来,展宜孝与江湖上顶有名的南侠展昭关系匪浅。展宜孝是展大侠老家祖宅的管家,展忠收养的干孙儿。展忠死后,南侠怜悯展宜孝年幼无亲,就将他收留在身边,带到了汴京。后来展宜孝同张龙、赵虎两位大爷学习了一些武艺,很有几分身手,被开封收录做了快马。展宜孝感恩展侠顾他成长,始终将展爷视作主人。连带与展侠称兄道弟的颜大人,展宜孝都十分尊敬。因而展宜孝执意称呼颜顷为小少爷。

展宜孝觉得颜顷与之相像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家主人展大侠。

“我刚碰见你,还以为是展爷穿了道袍,来到这边打探消息呢。”展宜孝啧啧称奇,“我心里还新鲜了一瞬。不过只是正脸看像得多一些。从侧边上看,便不觉得那么像了。”

颜顷轻轻“哦……”了一声。他掩藏住心里的激动,脸上露出十分单纯的兴趣,问道:“我常常听人讲江湖事,南侠、北侠、陷空岛五义……许多英雄好汉,他们做的事,样样都叫人惊叹和羡慕。”

颜顷微微一顿,亮出白白的牙齿。他微微眯眼,好奇地向展宜孝打听:“南侠这样的英雄豪杰,想必家中后辈亦是十分了得。长路漫漫,你不如和我说一说,让我对他们有些了解。小弟日后见到,定要与他们好好相处的。”

展宜孝闻言,一改爽朗,脸色迅速黯淡下去。他叹了口气,十分可惜和悲伤地说道:“据我爷爷讲,二十年前,展爷曾经带回一个儿子,让我爷爷在祖宅好生照料。可怜小主人得了十分严重的黄病(黄疸),一岁半就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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