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氧氣被另一個人奪去,他被另一個人氣味不由分說地包裹占領。
humanInstinct
他聞到了本能的氣息。
周弒青抬手,將臨時搭起的換衣布簾一把拉上,營造出一個獨屬於他和鄒渚清的空間。
在幽閉的角落裡,心跳踩著心跳的節拍,愛意在曖昧中發酵。
周弒青呼吸很重,離鄒渚清是那樣的近。
「鄒渚清,你瞞著我。」他很少這樣連名帶姓地叫鄒渚清。
鄒渚清笑了起來,鼻息和周弒青交織,他抬手摟住周弒青的脖子:「再叫一遍我的名字。」
周弒青緩緩低下頭,摟住他的腰,頭放在他的肩膀上。周弒青的嘴唇擦過他的動脈,那裡正跳動著,鮮活的生命。
周弒青低聲喃喃道:「鄒渚清。渚清。小清。」
鄒渚清感受到脖間的刺痛,他喘著氣,失神地向上看。
「是你的。他們都是你的。」
從後台走出來,周弒青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嘴唇。
「嘶。。。。。。」他表情都扭曲了一下,「你下嘴真的重。」
鄒渚清冷笑一聲:「不然讓你把我憋死嗎?」
周弒青不以為然:「我有分寸。」
他把鄒渚清一隻手塞進的口袋握著暖,側過頭好奇道,「除了巡演呢?你是不是還去看過別的?」
鄒渚清不說話。
「發布會?頒獎典禮?」
鄒渚清手指蜷了蜷。周弒青敏銳地攥住。
「你都在,是不是?」
鄒渚清嘴硬,矢口否認:「沒有!你少自作多情!」
周弒青點了點頭:「那就是了。我得請明珠姐吃飯。」
鄒渚清訕訕把頭扭向一邊。
他不顧叮囑,悄悄去看周弒青,每一次差點被送上風口浪尖,都是季明珠想方設法替他擺平爛攤子。時間久了,他終是做不到放任自己一直任性,不再追在那個人身後,逼迫自己不去念不去想。
所以一朝重逢,思念的火才會燒的那麼旺。幾近將他灼傷。
周弒青晃了晃手裡的本子:「當時不是想把它拿給我嗎?怎麼給了giada?」
周弒青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鄒渚清便來氣。
他把手從周弒青掌中掙脫,邁遠了幾步冷冷看著後者:「周弒青。你老實交代,分手後你找了幾個歡?」
周弒青被他問傻了:「我說了,一直只有你。我哪兒來的歡?」
「用我幫你回憶嗎?三年前,劇院後廊,你抱著一個男孩兒。」鄒渚清嗤笑一聲,腦袋都快甩到身後了,「你讓他離你那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