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家还没有往这方面想,现在萧子鱼一言出,梅妃当即就不干了,立刻就站出来说道:“臣妾觉得此事袁小姐表现的挺可疑的,她如果不是知情者,怎么就那么肯定,这屋子里的人是摄政王?今天摄政王要是没有碰巧出去正好有证人,那摄政王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对啊!难怪袁小姐刚刚那么肯定的说自己的清白是被摄政王毁了。”
“你们不觉得这手段有些熟悉吗?只是可惜了,人不对,就成了东施效颦。”
兰溪若听见有人这么说,顿时目光扫过去,她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谁敢编排她,只可惜人挺多,她并没有看见是谁说的这话。
萧子鱼心里冷笑,看来也不是所有人都糊涂,还是有人眼明心亮。
只可惜人家就是对的人!
想到这里萧子鱼就觉得内心酸涩不已,一直端着的头微微低垂。
南宫澈因为萧子鱼的敏感情绪,自己也变得敏感,一下子就感觉到萧子鱼低落的情绪,他连忙伸手握住了萧子鱼的手。
萧子鱼感觉到手上热意传来,歪头看了一眼,他看见了南宫澈眼里的惶惶不安,这倒是稀奇,一向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竟然有这样外露的情绪。
难得的,萧子鱼今天没有甩开他的手,南宫澈的这个现,令他内心窃喜不已,所以连带看人的神色都温和了些。
他对着皇上微微一弓腰说道:“此事确实要严查,免得所有人都去效仿,那我楚国还有何颜面立存于世?”
南宫澈的话令兰溪若脸色白了白,毕竟她当初就是用了这种手段,才成功留在南宫澈身边的,如果她当初没有算计成功,那南宫澈最多就是给她安排一个院子,让她可以了此残生。
想到自己还从未与南宫澈……兰溪若的眼神就掩饰不住的泛起恨意。
在皇上的雷霆手段之下,袁子衿买通人在偏殿里点催情香的事情,很快就被人供了出来,只是今天南宫澈心情挺好,反正自己也没有被人算计,他竟然向皇上提出:“皇兄,既然袁子衿与侍卫已经有染,那皇兄何不成人之美,赐下这桩婚事,也算是全了礼部侍郎的颜面。”
皇上看了南宫澈一眼,他能有那么好心?
兄弟同心,皇上瞬间就猜到了南宫澈的用意,他要的就是要惩罚居心不良的袁子衿,一个女子婚前失贞,婆家自不会高看,即便只是嫁给一个普通人,以后的日子只怕也不会太好过。
可在礼部侍郎这边,皇上可是给袁子衿配了一个皇宫侍卫,虽然位置不高,但对袁子衿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归宿,否则她这种失了清白的女子,就只有死路一条。
相信只要礼部侍郎拎得清,以后对皇上必定忠心,毕竟皇上可是护住了他一家的脸面。
虽然这事在官场内不再是秘密,可对外礼部侍郎的面子还是护住的。
皇上一想通其中关键,当场就下旨赐了婚。
那侍卫心里虽然百般不愿,可也不能忤逆皇上,只是还不等他嫌弃如此心思恶毒的袁子衿,袁子衿倒是先炸了。
只听袁子衿哭着闹着喊着:“我不要嫁给他,一个卑贱的侍卫,怎么能配得上我这个礼部侍郎府的嫡女。”
皇上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他若不是顾及礼部侍郎的面子,一个如此恶毒的女子,他不赐她鹤顶红,直接给配去做官女子,那都是对她的仁慈。
可她现在竟然给脸不要脸!
礼部侍郎看见皇上抿着唇,沉着脸,暗道不好,万一要是激怒了皇上,皇上再治他一个治家不严之罪,直接将他官职给撸了都有可能。
礼部侍郎急忙上前,啪啪又给了袁子衿两巴掌,然后怒斥道:“你今日做出这等不耻之事,皇上愿意给你下旨赐婚,那对你已经是皇恩浩荡,你不愿,那好,为父今日就亲手了结了你这个害人害己的祸害。”
“老爷,不可以,她再怎么不对,那也是我们的女儿啊!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袁母立刻冲上去护着袁子衿,此刻在场的不少妇人看着都挺心酸。
皇上不吭声,太后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打圆场,总不能真的将人往死路上逼。
“既然袁小姐不愿意嫁给侍卫,那就让她去莲花庵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吧!”
袁子衿一听,顿时又大吼大叫道:“我才不要去尼姑庵,那等于是坐牢。”
皇上顿时威严的脸一沉,说道:“你这也不行,那也不去,那就赐死吧!”
袁子衿一听,立马跪着朝南宫澈爬过来,想伸手去抓南宫澈的裤腿,求南宫澈救他,可南宫澈此时就好像二十四孝好夫君,当即就往萧子鱼身后一躲,然后对萧子鱼说道:“王妃,有人想害本王。”
面对忽然如此跳脱的南宫澈,萧子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瞬间满头黑线,这南宫澈什么时候猴子上身了?
不过她倒是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颜。
南宫澈见了,心生欢喜,总算是找到要如何才能逗萧子鱼开心的法宝了。
皇上看见自己好好的皇弟,为了逗女人开心,变身猴子,顿时也是一脑门子黑线,不过教弟弟,他肯定不会人前教的,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是知道要面子的了。
“来人,将袁子衿拉下去,赏鹤顶红一瓶。”皇上原本还想给礼部侍郎一些情面,既然袁子衿好赖不分,那就怪不得他不给面子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小女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做出暗害摄政王的事情来,可摄政王吉人自有天相,这不是没事吗?”袁母急忙对着皇上一阵猛磕头。
南宫澈清冷的声音瞬间响起:“这么说,侍郎夫人是觉得令爱没有害到本王,那她就不算犯罪?”
“不不不,贱内不是这个意思,还请摄政王恕罪。”礼部侍郎后背冷汗直冒,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南宫澈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