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虞千鸢顿了顿:“你到底写过多少没有在正文里出现的设定和支线剧情?”
仲露的表情瞬间扭曲了一下:“你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虞千鸢的表情也变
了:“现成的例子不就在这了么,不然望舒是从哪儿来的。”
“我靠!我还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啊!”仲露苦着脸抱住脑袋哀嚎道:“完了完了完了,我当时天马行空写过太多设定了啊!谁知道哪些会被纳入剧情的参考范畴里!”
这一下虞千鸢的脸彻底黑了:“不是吧姐姐,你这是要玩死我啊。”
仲露试探道:“反正现在我都在这儿了,你有什么可以直接问我嘛!”
虞千鸢看着这个所谓的新盟友,忽然有了一种对方非常不靠谱的感觉。
这件事情略过后,仲露又跟她大概讲了讲仙游山里收尾的情况。
文鳐果然没有如愿以偿地将那玉牌抢过来,大概是有所顾忌,他还是没有跟望舒对着干。
望舒并没有将山怪诛灭,叫他神魂俱灭。但同时却也用了一种非常铁面无私的方法来惩罚他:望舒将山怪的精元打散,融入进仙游山中,修复山脉以保生息。
这样一来,先前被他用邪法汲取的那些天地本源得以修复,他也再无发重新聚起精元化为人形作恶,永生永世地作为一座山留在此处。
那块玉牌由山怪的血脉所铸,储存着他从百姓的魂魄身上抽取出的寿命与精气。
这东西对文鳐来说的确没有用处,所谓的信仰与供奉早就被山怪给吃下了,光靠着玉牌只能给文鳐增长一些并不纯粹的修为,不要也罢。
玉牌交由望舒之后,他会施法将里面的
东西归还于百姓,令他们不再魂魄游荡,得以好生安养。
而这些事情全部处理完之后,他才会帮文鳐解卦。
虞千鸢:“那他不得急死了?”
“急也没用啊,毕竟望舒有本事,文鳐就算再急,也只能耐着性子等他帮忙。”
“哦对了,在回来之前,望舒跟我说过一件事。”仲露面色有些犹豫地问道:“你跟谢迟的关系是不是非常好啊?”
虞千鸢答道:“这是自然的,且不说他是我的徒弟,光凭这几年的感情,就算是神仙也该有感情了,这段日子我们又在一块儿行动,出生入死,关系自然不用说。”
她看着仲露的表情,神色忽然有些紧张:“不会是他的伤势有问题吧?对他以后修炼有影响?还是说灵脉破损到以后不能用了?”
“不是不是,”仲露连忙摆手:“望舒说了,他的伤是可以医治好的。”
虞千鸢顿时松了一口气:“不是身体问题就行。”
“但是吧,”仲露吞吞吐吐道:“望舒说谢迟有点奇怪。”
虞千鸢不解:“哪儿奇怪了?”
“这个他不肯告诉我,我软磨硬泡了一番,也只跟我又多说了一句:这种奇怪不是什么好事。”
虞千鸢心里一个咯噔:“这范围太广了吧,光是我能联想到的就非常多。”
“就是说啊,”仲露无奈道:“说起来,在一开始定这个角色的时候,我还是很喜欢他的,虽然后来为了剧情推动不得以改了
他的人物小传,可好歹我也是下过功夫的。”
“现在因为你剧情线偏移了,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不瞒你说,要是他这回还是没有好结局的话,那我心里真的会有点过意不去。”
虞千鸢听见这话,眉毛跳了一下:“你……”她顿了顿:“你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他们当做单纯的纸片人来看待。”
“那当然啊,”仲露骄傲地挺起了胸脯:“这些角色都出自我手,换一句话来讲,我就是他们的妈妈,世界之母,懂不!”
“……”虞千鸢面无表情想,她还真是不太想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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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虞千鸢和仲露天南地北乱侃的时候,这边客房内,谢迟终于睁开了眼睛。
喉咙里的血腥气味还在翻涌着,五脏六腑的疼痛却缓解了许多,他只觉得脑袋很沉,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这屋内还坐着另外一位他并不熟悉的人。
不过他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望舒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先介绍了一下自己,又道他的伤势有些棘手,若是虞千鸢强行医治的话会耗费大量灵力,所以就由他来帮忙了。
谢迟动了动嘴唇:“多谢。”
望舒:“除了感谢之外,你不想再跟我说些别的吗?”
谢迟道:“你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我。”
“这个玉牌,”望舒拿着东西在手中把玩着:“你在里面动了手脚,所以当时山怪才会变成那样,对不对?”
谢迟没有回答他,望舒却自顾自地说了下
去:“光是砸碎神像是不够的,这个玉牌乃是山怪的精血所化,他当时之所以会落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
“在来救你之前,我给你卜了一挂。你知道吗,这天下事,很少有我算不出来的。可偏偏这一卦却扑朔迷离的很。”望舒看向他,忽然笑了起来:“不过嘛,有些事情并不一定要卜卦才能得知。”
“你将山怪重创,而自己同时也受了重伤,这种一损俱损的法子,”望舒慢吞吞说着,笑意不及眼底:“应该不是什么正统的术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