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丈夫的职责。
于是,迟觅又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
对她不好的老公,不如没有。
这家伙,品行恶劣,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她走到台阶一角,瘪了瘪嘴,一屁股坐了下来,有些怅然若失。
见她不走了,封诣寻也不走了,颀长挺拔地立着,不言不语。
迟觅抬头望着天空,这漓市的天空,如今看起来都极为陌生。
她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你说,我怎么会中毒了?是谁给我下毒?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封诣寻低眉看了她的头顶一眼,说:“昨晚,是我爸的寿宴,封家的人都在,你家的人也在,整个漓市一半的有钱人都在封家别墅,你喝了很多酒。”
他的语气时缓时急。
似是在思索着什么,又似乎是对她的现状不耐烦。
给她下毒,有时候,也未必就是冲着她去的。
迟觅抱着自己的脑袋,一头乱麻。
隐隐约约能记起一些不太清晰的片段,她的确喝了很多。
是她亲爱的妈妈,给她倒了很多酒,又把她往男人身边推。
她眉头紧拧,痛苦地回了一句:“我不懂,头好痛,我才十七岁,我现在好烦。”
他忍不住提醒了她一句:“迟觅,你二十七。”
她不想理他,蛮横无礼地说:“我不管这些,你最好忘掉这个,我现在只有十七岁。”
他又用那带着几分威胁的冰冷语气喊她的名字:“迟觅——”
迟觅抓着自己乱糟糟的长发,站了起来。
带着破罐破摔的姿态,她忽然冲着他嚷道:“你这老公好凶,我再怎么说,也是个病人,你说话就不能温柔点吗?”
他的脸色明显凝重了几分。
她凑近他,昂着头,又说:“老公,我们之间感情有这么差吗?”
封诣寻将视线挪开,不去看她。
“别叫我老公。”
迟觅暗暗觉得好笑,这老公既小肚鸡肠,又装模作样。
昨晚他们还躺在一张床上,这样那样的。
现在又摆出一张冷脸,告诉全世界:他们的夫妻关系是塑料做的。
不就是当年让他系了个鞋带吗?
他记恨这么久。
还是说,她十年后,就是有这么容易受人欺负?
妈妈嫌弃她,老公也不温柔?
迟觅明知他可能不喜欢,却还是抱住了他的手臂,贴着他,问:“那我要叫你什么?”
封诣寻不太想搭理她,却意外地没有甩开她的手。
“随你便吧。”
她索性抱得更紧了,矫揉造作地说:“老公,我饿了。”
他将手从她怀里抽了出来,说:“自己去买早餐。”
迟觅撇了撇嘴,说:“我没有钱啊,老公,我想去买点生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