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聆秋是她的一种疾病,是一种新型的疼。
所以她哭泣,流泪。
岑聆秋动作温柔地摸着她的头,静静地听着她的哭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里只有钟表的滴答滴答声,还有一点哭泣声。
喻明皎没哭多久,她很快就不再流泪,岑聆秋见?她慢慢安慰了下来,便叫了酒店服务送两份晚餐上来。
服务员效率很快,晚餐很快就送到房间,只是都是一些西式料理?。
“先随便吃一点,回去我给你做。”岑聆秋将牛奶热了一下送到她的手里,“先喝点热的,你手很冷。”
喻明皎接过牛奶,一口?一口?地喝着,她的右手还一定要拉着岑聆秋的手。
岑聆秋无奈,“拉着手怎么吃饭呢?”
喻明皎嗓音闷闷的,“用左手。”
岑聆秋忘了,喻明皎左手右手都能用。
喻明皎现在很脆弱,岑聆秋得纵着她。
两个人都没什么胃口?,情绪波动太大,没有食欲。
岑聆秋吃了一点就停下了,她借着吃饭的时间和喻明皎说明了自己手机关机的理?由。
“以后不会这样了。”岑聆秋逼着喻明皎将这些吃完,“你以后不会接不到我的电话。”
突来的承诺安抚了喻明皎惶然?的情绪,她动作很慢地吃着三明治,嘴唇翕动。
“你不能受伤。”
岑聆秋笑了下,“好,我尽力。”
“是必须。”
“好好好。”岑聆秋觉得她说什么是对的,“我会的,所以,可不要再哭了。”
她摸了摸喻明皎发红的眼尾,“你看看眼睛肿的,明天?起床会很难受的。”
眼周皮肤敏感,岑聆秋轻轻一触碰,喻明皎的眼睫便颤个不停,眼皮下意识地闭上。
这种无意识的敏感无疑将她苍白的脸颊衬托的更为孱弱,像是扑簌的蝴蝶翅膀。
岑聆秋一直没收回手,鬼使神差地摸向她的眼睛,然?后是秀挺的鼻子,饱满的唇,雪白的脸颊。
每一次触碰都像是春日里的冰河断裂,涌起巨大的潮水,所到之处皆是春情。
喻明皎握着杯子的微微用力,眼皮闭着,任岑聆秋的举止。
岑聆秋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唐突,她收回手,在后一秒又?被?喻明皎拉住,她将岑聆秋的手贴向她的脸颊,依赖似的蹭了蹭,又?抬起湿润的双眼直勾勾地落进岑聆秋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