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即使我像个狗一样求你,你也要离开我。”
“…………”
“我走了。”岑聆秋说,“我会再来照顾你的。”
她走到门口?,喻明皎都?安安静静的,一句话也没说。
岑聆秋开门,抬脚要出去,喻明皎才缓缓说道?。
“你是谁?”
岑聆秋瞳孔骤缩,迅速回头看她。
喻明皎还保持着?那种颓软的姿态,刚刚疯狂的情绪已经支透了她太多体力,她又还受着?伤,现?在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她连眼睛都?没抬,平淡而虚弱的语气说着?令人令人惊悚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
“是男人还是女人?”
“年龄。”
喻明皎很早之间就已经察觉到岑聆秋的不?对劲
人不可能在一瞬之间就判若两?人,对一个人的恨意是无法突然泯灭的,喻明皎不?相信她蹩脚的理由。
车祸之后,岑聆秋的身体几乎没有一点后遗症,一个在床上躺了半年的人,不?可能在这么短暂的时间痊愈完全?的,她的性格,作?风,言语,都与过去大相径庭。
眼前这个女人总是希望自己活着,而林秋是巴不?得自己去死的。
她强硬地想?要离开,就?像是有某种不?可言说的理由。
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疑点了。
她想?起?岑聆秋醉酒那天说的那些话,她说她从来没?有收到过礼物,也没?有二?十岁的人生。
这一切都和林秋本身脱离了。
林秋一个大小姐,从小到大收到的礼物不?计其数,她娇生惯养地活了二?十多年,无论如何都不?是她嘴里说的那样。
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
她心?里的疑点越来越深,在今天岑聆秋近乎冷漠的态度里,那些猜疑不?断地往荒诞的方向跑。
她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
为什?么总是不?对她生气。
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包容她,纵容她。
又为什?么非要离开。
就?像一年前那样,她总是有意无意地诉说自己要离开的想?法。
那时候她不?在意,现在想?想?,岑聆秋从始至终都一直在隐隐地告诉自己她会?离开。
就?好像一个旅游者,在一个地方短暂地驻留一会?儿,便会?离开。
因为那里不?是她的家?,所以要走。
她是不?是也是这样。
她其实并不?是林秋吧。
她是另外一个人。
这个想?法过于荒谬,但喻明皎已经被折磨疯了,精神早就?不?正常了,什?么都想?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