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如果你同意借我兩萬塊,請打欠條,」付臻鄭重其事道:「當然,並非我不信任你的人品,只是我個人比較謹慎,希望你不要介意。」
祁無庸默了默,決定這件事之後再說:「晚安。」
「嗯。」
看一晚上都遊刃有餘的祁無庸,露出第一個憋屈的表情後,付臻笑了笑,回道:「晚安。」
雖然祁無庸說著不想再管這傷,但還是在付臻的強壓下被逼去了醫院。
在進醫院大門前,他還十分戀戀不捨,眼神幽怨地痴纏對方,指望對方陪著他。
奈何郎心似鐵,付臻視若無睹,當做沒看見,確認祁無庸真的掛了號,便獨自一人返校上課。只是事情往往很難順利,而麻煩又總愛一串又一串地找上門來。
上午的課程剛結束,一下課就被花夏攔在教室門口。
「付臻,你為什麼要退出獎學金評比。」花夏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質問。
怕付臻跑了,就死死圍在他身邊,甚至用身體擋住前方的路不讓過。
付臻原本還在回味上課老師講的東西,聞聲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他怎麼會知道獎學金,但嘴上只說:「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
他並不認為是自己相讓,如果沒有自己的存在,按照原定的軌跡,許白應該是專業第一,獲得這份獎學金的。
他只是亡羊補牢,將錯誤的節點及時改正回來。
「是已經結束了,甚至輔導員已經公布你得到獎學金的事實了,學校把錢都打到了你的帳戶上……」他突然情緒激動道:「結果你卻要退出!」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真的了解內情,花夏掏出手機,點開一張圖。
圖片拍的是學校的專欄,專欄上刊登著優秀學生的名字和成就,獲得獎學金的人可以上這個專欄榮譽榜。
只是專屬於他們經管4班的專欄上,顯示的名字和圖片不是付臻,而是已經去世了的許白。
花夏不相信是校領導工作失誤,自覺好像窺見了一絲不可告人的秘密,連忙纏著輔導員想要得知真相。
幾番死纏爛打之後,終於從輔導員口中得知,居然是付臻要回了報名表,主動退出了獎學金的評比。
之前他那樣說,付臻都不願意退出獎學金評比,但許白死後,他卻主動退出。而且獎學金早已經評定結束,甚至結果都宣布了,但校方卻同意了付臻退出的無理申請,這其中必然是有故事的。
甚至可能不是故事,而是事故。
花夏突然想起有一次自己上完課後,忘記將水杯拿走,於是回到教室要去拿的時候,就看見許白和付臻都在教室里。
通過當時的情景以及說話的內容,許白是在威脅付臻。
只不過當時他急著拿杯子,沒有在意這個小插曲。
不過現在回想看來,兩個人果然是有關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