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点点头,无所谓道:
“那就继续喜欢罢,难说哪天我把莲儿休了,再考虑考虑你。”
莲儿委屈地看了眼元宝,元宝眨了眨眼睛,又气死人不偿命地加了一句:
“我是说下辈子。”
夜无忧惆怅一笑,陶仁彦垂头丧气,谢老爷终于微笑道:
“没想到九弟的徒弟这般了得,甚好甚好。”
这时,只听有人高声应道:
“九弟这个称呼听来总是别扭。”
原是欢歌师傅的声音,他与平阳相偕而来,花台小路略窄,平阳以一介皇帝之尊,竟稍让了几分与欢歌先行。
才这么几分,却足见欢歌地位之高崇。
元宝心底佩服,谢老爷仿佛司空见惯,而卢长留与夜无忧皆皱了皱眉。众人起身,而元宝与莲儿自然也顺势而为,待平阳落首座,欢歌坐左侧,众人方复坐下。
侍女们忙上前来斟酒,各色菜一一端了上来。
而平阳未语先笑,一派温和,开口只问夜无忧道:
“来南静园的路堵了?”
这话平阳不问元宝,也不问南静园的园主,单单问夜无忧,深意不言而喻,而莲儿若有若无一笑。
夜无忧面色虽无惶恐,但也算受了些警告,只道:
“儿臣不知。”
儿臣这话听来尤其寡味,原来夜无忧正月里,太后与谢皇后齐力撺掇,又命了些大臣写折子煽风点火,平阳便将夜无忧过继到膝下,由侄儿名副其实成了儿臣。
这事也堪堪称奇,只听过寻常百姓家如此,没料到皇家也兴这套。
元宝嘿嘿一笑,朝夜无忧道:
“原来是太子殿下,师傅,你说我用不用行礼?”
元宝这话最没头没脑,却一下拉扯了欢歌,还揶揄了夜无忧,偏偏视平阳皇帝于无物。欢歌率先饮了杯酒,道:
“既然是太子殿下了,当然要行礼,不过是行臣子之礼还是夫妻之礼,阿宝你想好了么?”
欢歌倒打一耙,元宝终于晓得光顾平阳道:
“平阳哥哥,你答应过我一件事,我现下想好了,可以说罢?”
平阳叔了如指掌,轻轻一笑,点点头,元宝正经道:
“求皇上赐婚与我和莲儿。”
“赐婚呀?”平阳叔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