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会私自救上官久——
所以他今日混进平阳王府,是因为自己破坏了冯傲原本的设计,所以想用别的方法来弥补么?他想做什么?难道是要劫走姜红月?
梅非紧紧盯着他,脑中已理出了线索。
“小二,你怎么会来这里?不是应该已经回了昌平么?”
上官久欣喜地拍着他的肩膀。
穆澈垂下头,淡淡地说:“有些要事要办。”
“小五,快来叫一声二师兄。”上官久拉过梅非。“小二他在山上待的时间不长,连小三也很少见到他。也难怪你不认识。”
“二师兄。”梅非不甘不愿地吐出这两个字。
“今儿个总算是阖家团圆了啊,哈哈!”上官久语不惊人死不休。
梅非和穆澈的脸色都怪异了一瞬。
上官久的狐狸眼一眯。“走走走,咱们喝酒去!”他拉过穆澈,朝梅非眨了眨眼。“今儿个咱们要喝个至死方休!小五,快点儿过来啊!”
“可是——”穆澈有些为难,却被上官久不依不饶地拖走。
梅非感叹了一声。
大师兄就是大师兄,短短几句就解决了她的困境,还无意中把穆澈给拖了下来,叫他再也做不了什么手脚。
话说回来,他真是无意?梅非发觉自己看不懂这个大师兄脑子里究竟是怎样的构造了。
她在花园里踟蹰了一会儿,才一边想一边往外走。
走过几个拐角,再走过拱桥小溪,眼前出现了一间茅房。
她转头看了看,发现自己居然迷了路。
茅房前挂了两盏宫灯,隐约可见四周种了桂树,金黄色的桂花在枝叶间若隐若现。
此时暮色已临,宫灯散出淡黄的光晕映在桂花上,显得有些朦胧。
梅非刚要离开,却闻得茅房内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声响。
她很窘。这场景——
茅房的门忽地被人大力推开,一粉衣男子从里头走了出来,一边儿揉着肚子一边儿皱着眉呲牙咧嘴。“总算是——”
两人大眼瞪小眼。
“怎么又是你?!”粉衣男子柳眉一竖,恼羞成怒。“你你你干嘛老是偷窥我上茅房?就算是仰慕我,这爱好也太特别了吧?”
“我偷窥你?!”梅非气不打一处来。“我还没说你污了我的耳朵哪!”
“你你——你这个死女人——”茅房兄走进了几步,突然呆了呆,绕着她转了转。“居然还是个小美人。好罢,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梅非白了他一眼。
“小美人,不如你从此就跟着我罢,看在你长得不错的份上,我满足你这个喜欢偷窥别人上茅房的特别爱好。”
梅非气不打一处来。“你才爱偷窥别人上茅房,你们全家都爱偷窥别人上茅房!”
茅房兄怒了,朝她冲过来,抬手便要来揪她。
一只手将梅非拉了开去。
“大哥。”清冷的声音带了些无奈。“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