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恐怖的伤,这么个恐怖的人,同时——这么美。
白胖狐着迷的看着这一生中唯一遇到的人类对手。
这么美。
这么美的薄月刃,切进了牠的身
体,如同切入黄油那么平顺。
牠笑了。
白瑧的脸色变了。
这才是牠最后的搏命技。她的太虚刃被卡在牠的身体里。而她甚至没有力量把太虚刃再拔出来了。
白胖狐侧首,张开嘴,叼向白瑧的脖颈,被扑面而来的馨香醉得神魂颠迷。
你多美啊!请与我合而为一。
没有你,我活得很好。有了你,我再也不能活。所以请你,与我合而为一。
“老大!”不知道是谁的叫声,撕心裂肺。
白瑧抬膝,撞在牠的腰上。
没有刀刃,她还是她自己。奉天监的白司尉,打起架来,从来不是一定需要什么武器的。她自己就是武器。
白胖狐被撞得一软,身躯从中折过来,但嘴还是咬向白瑧的颈窝。白瑧抬手。
手环住白胖狐的脖颈!
亲密的、像是比最相爱的爱人还要用力的拥抱。白胖狐伸着脖子仰头,四肢抽搐,向上翻起白眼,发出细如钢丝的呻吟声,爪子挠在白瑧的后背,一挠一道血痕,并不很深,但仍然是血痕,并且牠不停的在挠。
白瑧勒住白胖狐的手臂,始终用力。她的手臂并不很粗壮,线条清秀得似竹子似的。但只有在那样雨蒙蒙的江南长大的人,才会知道,那清碧的生命,是有多坚韧。
越来越无力了,白胖狐的爪子,但牠还在挠,撕破白瑧的衣服,给她的后背多一条又一条的血道。
他们现在在拼,看是谁先被耗死、谁能坚持到最后。
“
糟了!”叶永宁心中警铃大作。
白瑧在流血!
血是体液的一种,它带着荷尔蒙。吸血鬼闻到处chu女的新鲜血液,会食指大动。
而白瑧不是一般的新鲜处chu女,她服过六合八荒第一魅药,是台会走动的荷尔蒙机!平时都要靠气盾罩住才能正常生活!现在体力低谷、气盾减退不说,血还流出来了,直接像是荷尔蒙泉水一样涌出来!
容悦的气盾还在。还在保护着白瑧。但是很微弱,颤抖着,正在减退,最终还是被荷尔蒙的喷泉淹没了。
一个失血失控的魅药体,不是一个半吊子的气盾技师就能保护的。
魅息氤氲。
到最后白胖狐为什么不召唤冰爪猴来挠白瑧、而是牠要亲自挠,连他自己都已经不知道了。也许是牠体力不足以发动召唤技,也许就是牠想亲手把这食物抓开。
亲爱的、独一无二的、不知为何今生有缘相聚恐怕千万来世也未必能够再碰一次面的,极品的食物,请让我亲手把你的包装打开,打不开也要撕开,请让我把你的表面抓破、让体液流出来,让这气息充斥我的四肢百骸每一颗细胞。你不让我吃,是是,但你不能阻止你的气息被我吸进来,深深的吸进肺底、融进我的血液,与我合而为一,听见吗连你的气息也在召唤,从我的血液海洋中,召唤你也来,来被我吃了,我们全部合而为一。那才是最终的满足,如魇
足的怪兽深深的沉进海底,不知此生再有何求。
叶永宁一直逼自己要镇定下来。要理智!但太难了。
他现在只想冲上去:放开那女神,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