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府的下人们大惊失色,连忙前去唤大夫,整个宅邸乱作一团,闹得人尽皆知。
“爹爹!爹爹!”
裴珠月急匆匆地跑入屋中,一打眼就看到了满脸是血的裴珅,当即吓得脸色煞白,杵在那儿动不了了。
裴夫人也慌忙赶来,扑在裴珅的窗边大哭:“老爷……老爷您怎么了?是谁啊,究竟是谁把老爷打成了这副模样!”
她家老爷好歹也是左尉,身份与武功都不低,可是从未受过这样重的伤啊。
护城军答:“是上将军。”
“上将军?”裴夫人紧皱眉头,“老爷没事去惹那个疯子做什么?”
话音未落
“不去惹疯子,疯子就不会主动找上门吗?”
裴弼沉着脸踱步而入,屋中人纷纷跪地行礼,他走到窗边看了看裴珅,顿时脸色铁青。
殷九策不问青红皂白把珅儿打成这个样子,这是在打珅儿吗?分明是在打他的脸!
“爷爷!爷爷您一定不能轻易放过上将军啊,一定要他付出代价!”裴珠月终于回过神来,不敢去看爹爹的模样,只是满脸愤恨地嚷道。
护城军紧紧地低着头,硬着头皮说:“太尉大人,上将军还说……还说……”
裴弼怫然不悦:“还说什么?”
“说左尉大人没有及时抵达援救,都……都是太尉您教导无方……一定……要您给他赔偿……”一番话说下来,护城军汗流浃背,简直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赔偿?呵!”
“哗啦!”三kkkkxsxs
大雷霆的裴弼一个拂袖将花瓶扫落在地,嘈杂声炸起,顿时一片狼藉。
众下人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殷九策……”裴弼握紧拳头,额角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三个字,遂跨过门槛大步离去,“进宫!”
“爹爹……爹爹……”
裴珅脸上的血被擦干净时,裴珠月才敢走上前去,如泣如诉地扑倒在床边,与裴夫人哭作一团。
裴珠月恨恨地想,等景哥哥日后坐上王位,她定要将殷九策碎尸万段!
……
将军府到了,侍从麻利上前将马儿牵住,殷九策与虞稚下了马,径直从大门走入府邸。
殷九策斜睨了她一眼,示意她可以说了。
虞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疑惑问出了口:“方才的言论你也听到了,你不担心吗?”
话音落下,殷九策看向她的狭眸幽深,意味不明,反问道:“这是你该关心的吗?”
她管的未免也太宽了,也太猖狂了,不怕泄露真实目的吗?
周身空无一人,虞稚便直言不讳:“我有办法帮你。”
殷九策几乎已经猜到她想说什么了,只是顺着她往下说:“说。”
虞稚从袖中取出了什么,搁在殷九策的眼前。
那是一张青铜令牌,上面刻着两个字“左尉”,很显然,这是左尉的令牌。
正是虞稚假意搀扶裴珅时取走的,取走这种金属物件,对她而言不过是顺手牵羊,再容易不过了。
“你要栽赃裴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