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兰若道:“你找我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沈嘉年一愣,她好像并不想和我多言……
他微微点点头,愣愣地看着扶兰若翩然而去。
似乎并没有什么事……
只是想到今日惠兰无来由的陷害,而她并未趁机将惠兰处理掉,反而帮了惠兰一把。
沈嘉年十分想不明白,他在屋顶上躺了许久,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扶兰若来沈府不久,看她性格也不是多事之人。
入府这几日也只是呆在澜院,无事皆不外出。
而惠兰自小在祖母身边服侍。
虽说被拨去扶兰若身边伺候,但扶兰若也不像是欺凌下人的人。
而惠兰也不是那等恶意中伤他人的人。
今日之事,大概还是嘉慕指使的。
但,为什么扶兰若要帮忙遮掩,要救一个与自己可以说是毫无关系的下人?
他捂着胸口,感受着强劲跃动的心脏,不由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又给自己下药了,怎么心跳个不停。
这个人真奇怪,一边敢给自己下药,一边却又大方地放过陷害她的人。
这样的矛盾情绪一直萦绕在沈嘉年心里,所以见到扶兰若就想问问。
但在她面前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实在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多想,沈嘉年便打算去问问三弟。
走进沈嘉慕的栖水阁,随意挥挥手,示意下人各自忙碌,不用通报。
来他到沈嘉慕书房前,正要推门而入,却听见里面有声音,便打算等他们说完再进去。
沈嘉年斜倚着柱子,本打算放空自己。
书房并未关窗,丝丝缕缕的谈话不由自主地涌入耳朵。
“说,你有没有供出三爷?”
李方恶声询问惠兰。
而惠兰并不害怕,身上的伤还未得到救治,如今直直地跪在沈嘉慕面前。
“奴婢并未向夫人说什么。”
李方上前押住惠兰,见她面露痛色,这才继续道:
“哦,那我怎么看到扶兰若从你房中出来?你难道什么都没说?”
“没有。”
见她死性不改,李方手上加重力道。
“我劝你老实点,不然,你得到的那些个银票饰,全部都得还回来。”
似乎又想起什么,李方露出一丝恶意,“对了,还有你妹妹,没有这些钱,你妹妹能活吗?”
惠兰的妹妹是她的死穴,抬起头,狠狠地盯着李方,双目睁大,一字一句地说:“奴婢什么都没说。”
她全身用力,挣开李方的压制,转头看向旁边的沈嘉慕,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三爷,奴婢字字属实。夫人来找我,并没有问我今日之事。”
她有些微犹豫,不知道是否该说出夫人医术了得之事。
转念一想,既然无人知晓,且夫人并未主动透露,暂时还是为夫人保密。
思及此,便一言不。
沈嘉慕懒懒地把玩着手上的折扇。
其实并不关心今日之事是否泄漏,反正只是个小小的污蔑罢了。
他瞥了眼李方。
还是这小子想出的办法,啧,如此低级、漏洞百出的陷害。
他微微摇了摇头。
这样的小事,也要跑到自己面前来一趟,实在无趣。
“下去吧。”
惠兰得到指令,轻呼了口气,看来没有自己的事了。
她将携带的报酬全部放在地上,行了个礼便退出去。
沈嘉年在门口,神色不明。
挥手阻止了惠兰行礼,让她离开,自己则跨入房门,一言不地盯着沈嘉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