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迟疑了下,还是顺从地服下去了。
服下五彩药丸后,灵儿顿时感觉身体热流滚滚,体力恢复了好多,她也更有精神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这样?”她急切地问着。
白衣女孩又笑了笑,没有回答。
“难道你故事里说的那个顺子爷爷怀疑得对,你真的不是青云卓玛,真实的青云卓玛难道当时就已经……?”灵儿继续追问道。
“你认为我是青云卓玛,那我就是。如果你认为我不是,那你也可以那么认为。”白衣女子,或者说是白衣灵儿又笑了,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灵儿彻底糊涂了,她静静地看着她面前的这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她有一点惊恐,人往往在碰到非常难以理解,或者非常难以把控的事情时,才会有这种感觉。
突然,白衣女子轻抚住灵儿的后脑,用她的额头贴到了灵儿的额头,她的动作是如此的轻柔。
一开始,灵儿想要摆脱,可是逐渐的,她越来越感觉不想摆脱了。
白衣女子温润如玉,她贴近灵儿时,灵儿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热感,如成仙一般。于是,灵儿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这时,记忆如潮水般,在灵儿的脑海中不断地涌来。
逐渐地,萱草忘忧解除,轮回忘愁消散。她记起了从鸿蒙初判以来的所有点点滴滴。
灵儿感觉到,那女子的气息已经传遍她的全身经络。
这时,灵儿能感觉到她全身的衣带渐宽,层层衣裳都逐渐剥离,并从她的身体上滑落,她的耳钉、她的手链、她的项链也都逐渐松开、滑落。最后,她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所有身外之物都已落尽。
同时,灵儿也感觉到,那女子的衣衫也在轻柔地滑落,灵儿的手指在那个女子的身上划过时,她能感觉到,那女子也是跟她一样了。
此刻,那女子的体液也在逐渐向她的体内渗入,她感觉到体内热浪滚滚。
紧接着,灵儿感觉自己的肌肤也与那个女子也水乳交融,互相融合。
最后,她的骨骼也在被流入体内的热浪重塑着,她感觉她的骨骼变得更加坚韧,她的肌肤也变得更加温润。
紧接着,灵儿感觉头部胀痛,好像有巨大的头盔包在她头上,但是奇怪的是头盔的一部分竟然是流动的。
慢慢地,她头部胀痛感消失,但是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说:“我的记忆也要与你融为一体了,你不要害怕,那只是记忆,都过去了。”
灵儿的眼睛闭的紧紧的。她的身体颤抖着,突然更加遥远、更加清晰、更加具体的景象和回忆都逐渐进入了她的脑海。
有些记忆非常温馨美丽,也有些记忆非常阴森恐怖,灵儿不停地颤抖着身体,被动地接受着这一切。
时间过得很慢很慢,每一秒钟都像一辈子那么漫长。
她脑海中,那个声音在跟她说着:“这些记忆和情景,都是真实生的事情。由于时间久远,有些事情就成为了故事,有些故事又变成了传说,有些传说又成为了神话。”
她的回忆,已经由二十多年变成了数万年,在她的脑海中,很多问题的答案都生了变化。
“我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我从哪里来,我要去往哪里?”
“我为什么存在?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我最渴望得到的是什么?”
“谁爱过我,我爱过谁?他们现在都在哪里?”
她脑海里不断地出现着不同的问题,以及不同问题的答案。
她好累,慢慢地,她就睡去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她就那样,赤身裸体地睡在冷峻的大山之上。她感觉不到饥饿,也感觉不到寒冷;不怕被人看见,也不怕被人欺侮;不去想生的喜悦,也不惧怕死的痛苦。
也许我已经达到了无我、忘我的境界了?她自己的心中并不确定。
她睡着,睡着,睡着,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到底有多久。
天亮了,她被百兽现睡在了当若雍错旁边的巨大山坡上。
阳光下,她的肌肤如雪山一样洁白,她的曲线如流水一样柔和,她宛如一尊最美的白玉雕像,静美地睡在那里。
在她的玉体旁边,绿草青青,露珠琳琳,高原太阳花开了一片又一片。
这时,成群结队的高原蓝雀飞过来了,它们数量众多。它们都叼着鲜花、花枝和绿草,一层又一层地盖在了她的身体之上。
她仍在沉睡着,宛如高原上的一座沉睡的玉女山,仿佛是从开天辟地以来就一直在沉睡,并将继续、永远地沉睡下去,直到世界终结。
突然,她睁开了双眼。她看到了洁白的雪山,明亮的湖泊,成群飞翔的蓝雀;高原草甸上,绿草青青如玉,黄花朵朵如星。
她优美地伸了个懒腰,缓慢而优雅地坐了起来。
此时,无数只蓝雀已经齐心协力,把一个由太阳花编织成的、点缀着粉色喇叭花的金粉色的花环戴在了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