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
手中短刃快飞舞,殷不悔看着飚溅的鲜血,心中只有愤怒。
要不是想着让另一个人渣自食恶果,他恨不能现在就万仞凌迟了面前的家伙。
最后还不让他死,做成人彘丢在缸中,就这么让他活到古稀。
即便这样,怕也赎不完他所犯下的罪孽。
死后还得下地狱,万世不得轮回。
“唔唔唔!!”
刑具换了一件又一件,直到加张同身上的伤口与真主完全一致,殷不悔这才停下手上动作。
将张同先前穿的那身血衣套在他的身上。
随即拿起地上的绳索背绑双手的同时,手下力,‘咔’地一声,折断了假张同的双腕。
最后依葫芦画瓢,将之绑在了老虎凳上。
而在做完了这一切后,殷不悔便在‘张同’那惊惧以及无比怨毒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营帐。
摇身一变变成先前兵士的模样,握着长枪,站在帐前。
大司马帐中。
看着撩帘而入的三人,卫缨羽缓缓放下手中茶杯。
“怎么样?”
“回将军,在下给孟公子用了些药,如今他已经睡下了。”
“先生,犬子可还有站起来的希望?”
孟德海急急起身,冲着背着药箱的素衣人抱了抱拳,声线都有些微微颤抖。
“回孟司马,令公子…”
顿了顿,素衣人叹了一声,表现出一副惋惜的模样:
“令公子性命无碍…但日后怕是得靠着轮椅度日了…”
“什,什么!”
听着面前‘神医’给出的诊断,孟德海身体当即一晃。
原本他只是以为儿子日后不能再习武了,可随着时间推移,他却现儿子的双腿始终没有知觉。
如今又得到了‘神医’的确认,心中的那一丝希望终是彻底破灭。
“唉…”
适时叹了一声,卫缨羽站起身来:
“孟司马,人终究是活下来了。至于此次事件,我也有些责任,令公子这我会想办法弥补的。”
说罢,卫缨羽双眼中露出一丝冷意,一股上位者的威压透体而出:
“不过我希望孟司马可以通过这件事吸取教训,日后多约束手下,不要再做出什么为非作歹的事了。”
“是,是…”
面对卫缨羽的呵斥,孟德海脸色无比难看。
见状卫缨羽不再多说什么,摆摆手淡淡地道了一声‘告辞’后,便领着人出了营帐。
按照殷不悔的交代,她特意将‘为非作歹’四个字加重了一些。
但至于孟德海能不能听懂,这其实是殷不悔给他最后的一次救赎,那就不是她要操心的事了。
“呼哧…呼哧……”
卫缨羽走了,孟德海喘了好半天粗气,一屁股跌坐木椅之上。
“吕桥…”
手掌无力地抬了抬,孟德海眼中透着瘆人的光芒:
“不,不逼供了,我现在,现在就要拿到弄死那小杂碎的证据!”
“明白了。”
听着孟德海声音中透出的无边杀意,吕桥点点头,转身就向外走去。
不多时,一股如柱般的鲜血,瞬间染红了一间营帐的穹顶。
吕桥捧着一张印有指印的诉状,撩开帐帘,潇洒离去。
几名兵士,捧头颅的捧头颅,拽尸体的拽尸体,很快也出了营帐。
只留一名兵士站在帐外,目光冰冷的注视着这一切。
良久之后,这名小兵士便如他口中那个‘如厕’的同伴般,彻底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