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世界裡的一切都沒有發生改變。家人,朋友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只有自己好像是多了什麼,但又沒什麼不同。
程昔回了一趟家給媽媽做了頓飯之後就打車去了約定的地方,是個很豪華的西餐廳。
程昔下車的時候隱約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走進了旋轉玻璃門,他不可置信的追上去卻眼睜睜的看著那抹身影消失在了走廊中。
好像嚴隨。
但他現在連夢裡的嚴隨是否存在都不清楚。
製片人來接他去房間裡,剛出電梯就看見他站在大廳一動不動,活像丟了魂一樣。
「怎麼了小程,怎麼不上去呢?」
程昔回神,眼裡沒什麼光彩:「就上了,剛剛在想事情就突然停下了。浩哥,那個嚴總他……到了嗎?」
程昔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但失望的東西太多,也不差這一件。
他好像又回到了之前喪喪的無所謂的狀態,再沒有個人告訴自己:「我不會讓你失望。」
「嚴總到了,咱們也快上去吧。他今天應該就來做個樣子,沒一會兒就走了。」
程昔點頭:「走吧。」
是在七樓的房間裡。浩哥帶著程昔走過長廊去了最深處的房間,房間大門是刻著木紋的雙開大門,一旁侍應生幫他們把門開開的時候,程昔隨著緩緩打開的大門望見了最遠處正對著大門坐著的人。
那人本來正和左邊的人交談,注意到門響,抬頭望過來,兩人對視。
浩哥推了推他:「怎麼又不動了,進去啊?」
程昔這才回過神來:「抱歉。」
圓桌間只剩下三個位置了,程昔遲疑了一下,主動坐到了那人右邊的空位置上。
這個人和嚴隨長得幾乎一樣,但也有地方不同,好像是年輕了七八歲的嚴隨一樣。
直到坐下之前,程昔都覺得這個人的目光鎖定了自己,隨著他的移動而移動。
「我是嚴隋,你好。」嚴隋側頭朝他抬了抬酒杯。
嚴隨……
程昔笑了出來,也抬起桌上的空酒杯朝他舉了舉:「我是程昔,你好。不過我不會喝酒。」
嚴隋看見他的笑容之後愣了一下,隨即也勾了勾嘴角:「不想喝就不喝,沒人難為你。你是哪個xi,東西的西?」
「今非昔比的昔。」
「程昔。」嚴隨又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好聽,我的隋是隋唐的隋。」
隋唐的隋。
程昔想著這人長相和嚴隨有一點差別,名字和嚴隨有一點差別,連性格都有一點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