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强词夺理的感觉。
“就算您是道君,凭什么要给你检查?”度厄夫人下意识地护了下手腕。
旁边的度厄真人跟着帮腔:“我家夫人的法宝又没有暴起伤人,如今阮秀道友还在养伤,这魔剑不处置,如何服众!”
钱东闻言瞪大眼睛,伤人了?
那个没出现的死宅阮秀,不是懒得社交在宅,而是受了伤?
怪不得焦山七贤其他六个又回来了!
钱东忍不住伸手悄悄自己的脑袋。
想不起来。
他没有伤人的记忆。
明明只是昏过去……
就在这时,危佶伸手拉住钱东乱动的双手,将之握紧,攥住就不放开。
“当日之事,本君已然告知各位。前些日子本君与魔修斗法,那魔修临死前往剑身当中注入一股魔气,先前未曾发作才未察觉,既已出现,自然是清除干净,再无发作可能……阮道友虽说伤势未愈,但性命无虞,有本君作保,焦山一脉难不成还能吃亏不成?”
钱东被危佶拽着坐在他身侧,瞬间安心下来,可他听着这段话,却莫名感觉熟悉。
就好像曾经也有人这么说过一遍类似的话……
“……当日艮山剑伤人,本君自不会姑息,阮道友受伤日后若有……既然检查出剑身已被魔气侵蚀,如此炼化一番,正是用来修补大阵的好材料,想必以艮山剑之威能,定能再保万年平安……”
似乎也是这样的大殿。
到场的人不如今日多,却个个修为不俗。
他们用着相似的目光盯着自己,有漠不关心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如释重负的……
钱东的视线有些模糊。
穿过层层迷障,他好像听见看一柄灵剑发出最后的哀鸣。
明明只有一声,却是道出了灵剑的不甘。
自微末相识,互相扶持走过数万年,最终落得个剑折灵消的下场。
面前似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在消散,又似自己本就是那抹虚无。
后续如何,钱东没有再听,他再次昏睡过去。
这次钱东没有做梦,只像是很累很累,不得已睡着那般。
……
钱东醒来时候在危佶怀里。
侧头往前面看,入目便是初升的朝阳,两人高坐云端,周围的风被护体灵光阻挡,不冷,但霞光流彩,风景绝佳。
“这是去哪儿?”钱东仰头看向危佶。
“回家。”危佶说完,没有再解释其他,而是搂紧了钱东,不愿放手。
这幅安宁的模样,让钱东几乎怀疑六壬宗大殿那幕,所有人逼迫危佶处置自己的场面,是一场荒诞的梦境。
[亲亲,那不是梦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