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染推翻了宋时泽倒的酒。
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温思琦连罗兰都懒得嘲讽了,往这边暗搓搓的看了过来。
宋时泽拿了一个的杯子重倒上,他推到清染面前,清染挥了下手臂再次推翻。
红毛微张着嘴和黄毛等人对视。
接连三次过后,宋时泽没了耐性。
他嘴边叼一根烟,“李清染,朋友一场,就不能给我个面子吗?”
“强迫性把我和我的朋友带到这里,你给我面子了吗?”
‘啪’打火机点燃了嘴边的香烟,宋时泽吐出一个烟卷。
他说:“李清染,老子真的很讨厌你这种惺惺作态的好学生。”
“真巧!”清染不留情面,“我也很讨厌你这种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宋时泽脸色在烟雾里变得朦胧,一支烟抽尽,他将烟头扔在酒杯里,拍了拍手。
“李清染,我们打个赌吧。”
清染犹豫片刻,问他:“赌什么?”
宋时泽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现在八点十九分,就赌李清墨和谢映安能不能在九点之间找到你。”
偌大的F市,一个小时的时间用来找一个人的话,简直天方夜谭。
清染没什么兴。
宋时泽难得软和下来脾气,换了商量的口吻:“赌注开大些怎么样?”
阮软毫不顾忌形象的打了个哈欠,“废话那么多,说的人都困了,什么赌注倒是说啊。”
宋时泽正要说话,一直坐着的罗兰从沙站起身,她看了宋时泽一眼。
说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话:“时间到了,我要回去了。”
宋时泽点了点头,神色没什么变化,随便指派了个人送罗学姐回去。
红毛嘀咕:“妈的,随便坐这里两个小时就有两千块,做女人真好。”
温思琦讥他:“是女人又怎样?这也得看段位?”
她的朋友眨着烟熏妆的眼睛附和:“就算有罗校花那脸蛋,也要有能耐像人家那样装纯。”
许是宋时泽本身心情不好的缘故,今天包房的气氛一直很低迷,完全没有那种过生日的氛围。
一群人围在这里等着听赌注,宋时泽灌了几杯酒下肚。
“这样吧,李清染,”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如果李清墨在九点钟之前能找到你,今后在学校还是在外面,我再也不纠缠你。”
“另外一种呢。”清染抬眸看他。
两人对视一眼,少女眸中璀璨的光芒几乎刺痛了宋时泽的眼,他别开脸,生硬道:“如果李清墨没能在九点钟之前找到你,那么你就答应做我女朋友。”
阮软对着他狠狠的呸了一声,“癞蛤蟆总是想尽各种办法吃天鹅肉。”
宋时泽似是认同了这个观点,也不生气,他看向清染:“怎么样?”
清染不同意:“我不早恋。”
“那就没得玩了。”宋时泽摊手,尔后话锋一转,“在我没走之前,你们谁也别想回去。”
包房里重热闹起来,宋时泽不再搭理清染,抱着麦和红毛几个一通嘶吼。
清染、阮软和温时宜三人坐在一处角落。
阮软被气个半死,“宋时泽这货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温时宜很是认同,“我想不明白,我姐怎么会跟这种人纠缠在一起?”
清染问阮软,“软软,你还记得上次校吧里宋时泽和一个女生离得很近的那个贴子吗?”
阮软点头,“也不知道是谁拍的?不过连宋二世祖都无可奈何的人,想必也是一个大佬,真想膜拜大佬。”
清染压低了声音:“宋时泽说是谢映安拍的。”
“哈?”阮软惊呆了,“我安哥?”
“嗯。”清染拍了拍温时宜的手臂,“时宜,你的手机没被宋时泽拿走,等下你去厕所,把这里的位置给谢映安。”
“好。”温时宜悄声应下,过了一会借口上厕所去了洗手间。
温时宜借着冲水的声音打开手机屏幕调成静音,她打开校吧,宋时泽和继姐的帖子依旧热度不减。
高中这个不尴不尬的年纪,早恋如同禁果,都想尝一口,又都怕后果承受不住。
所以宋时泽和温思琦的疑似早恋,那么暧昧的一张图片,就成了炙手可热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