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形容对杨樵是另外一种雷,绝望道:“烦死了,你真的烦死了,求求你别说话了。”
薄韧于是沉默了,把脸贴在杨樵的颈边。
两人抱着安静了半晌,心里又都觉得还是应该说点什么。
他俩几乎同时开口。
杨樵:“其实……”
薄韧:“我现在……”
两人又都停下,等着对方先说。
“你说吧。”杨樵道,“不要再说雷人的话。”
薄韧道:“你雷点也太低了,我疼爱你有什么错,这都能雷到你啊?”
杨樵受不了这个词,回击道:“那我也要疼爱你。”
薄韧道:“好啊,你来啊。”
“……”杨樵哪里是要行动上“疼爱”他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让他感受下,“疼爱”二字在男男关系里,属于不恰当词汇。
“你不是天生受吗?”薄韧道,“要是你想试试当攻,我是没有意见的。”
前几年,杨樵的性取向大白于朋友们面前时,薄韧大受震撼,在他认知里杨樵一直是“恐同”顺直男的形象。
过后等他慢慢接受了这事,心怀鬼胎地问过杨樵:是攻还是受。
杨樵那时候自我认知也更明晰了,被问了,就坦白答了:应该是受。
基于此,彼时还是看一次吐一次的薄韧,一边吐一边决定了,自己一定是攻。
而薄韧此时的反应,也大出杨樵的意料之外。
半路拐弯的直男同意做下位,这在他的所见所闻里,非常稀有。
“你这……”杨樵道,“你算哪门子直男啊?”
薄韧道:“不知道这要怎么定义,反正我又不喜欢别的男的。”
因为杨樵是男的,他才不得不搞基。
如果杨樵是女的,他早就求过婚,娶“女杨樵”回家了。
“好吧。”杨樵道,“你本来想说什么?你现在怎么了?”
“我现在?”薄韧想了下才记起来,道,“哦对……我现在快乐似神仙。”
他说完,觉得此处应该有个亲亲,便抬头亲了杨樵,从杨樵的下巴,一直吻到了杨樵的唇。
杨樵从不拒绝他,顺从地与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