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
情緒一激動,楚清酒想要說的話就變成了咳嗽,不過這樣倒也方便他掩飾現在的慌張。
現在唯一會讓楚清酒有疑問的事情是,祁蕪到底是因為引開走陰人而湊巧繞道他前方,還是早就知道了一切所以故意在他前面等著他呢?
祁蕪扶著楚清酒幫忙順氣,眼睛卻瞥向了那個挾持著王佩玲、低著頭毫無動靜的紅衣厲鬼。
那隻紅衣厲鬼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在楚清酒身邊了,甚至還非常上道的幫助他們把王佩玲抓住了。
什麼時候副本npc或者是副本Boss都這麼上道友好了?
祁蕪覺得事情的發展似乎有些太過順利了,越順利反而越不正常,像是被人為操控過似的。
「咳……你怎麼……跑到我的前面去了?」
楚清酒的話將祁蕪發散的思緒重拉了回來。
祁蕪目光灼灼地看著楚清酒微微開合的唇,隱約可見那薄唇之上的瀲灩水痕,像是沾了露水的玫瑰花瓣,漂亮又勾人。
「……我在你身上留了一張符,所以我是根據符紙的指引先一步到達的。」
楚清酒皺起眉,「什麼時候的事?」
見楚清酒皺起了眉,祁蕪一副做錯事的樣子,整個人淚眼汪汪地看著楚清酒,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他猶豫著眨了眨眼,囁嚅道:「哥哥……我也是怕你出意外才這樣的。」
楚清酒冷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祁蕪在逃避問題,還避重就輕,看樣子祁蕪並不想回答他的問題,這讓楚清酒莫名煩躁。
欺騙他還偷偷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留下便於追蹤的符紙,讓他有一種……被監管的感覺。
他討厭這種感覺。
楚清酒甚至不願意再看祁蕪的臉,他從祁蕪的手裡掙脫,面無表情地往著城門的方向走,同時還沒忘記操控著紅衣厲鬼一起行動。
祁蕪的嘴,可以說出任何哄騙他的假話,只要他不去深究不去反駁,祁蕪的嘴可以一直甜下去。
但是,一旦他起了疑心,去詢問祁蕪原因,祁蕪就會用各種方式搪塞過去,無論是撒嬌還是裝可憐。
所以,祁蕪對他一直都是別有用心的。
讓他想想以前有人不懷好意地接近他,他是怎麼做的呢?
好像是……做成最低級的傀儡,拿去餵鬼了。
楚清酒突然被祁蕪拉住了左手手腕,他用力掙脫束縛無果,妖異的眼瞳閃過一抹嗜血的殺意。
他右手指尖微動,原本鉗制著王佩玲的紅衣厲鬼突然鬆開了王佩玲,轉而對祁蕪發起了攻擊。
哪怕讓王佩玲重跑了,他也要給祁蕪一個教訓。
紅衣厲鬼突然對祁蕪發起攻擊,讓祁蕪不得不鬆開手去抵禦紅衣厲鬼裹挾而帶來的龐大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