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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始(第2页)

云散尽了,万里长空,一片蔚蓝,一轮绯红的残阳向这满目疮痍的战场铺满余晖,余晖洒在轩丽丽浓黑秀长的上,而轻风又轻轻将那长挽起又疏落下来……远处,那大圣肩扛着棒,踩着筋斗云,去如流星,消失在天际。

“糟了,大圣盗走了赤血龙丹,接下来免不了要与他一场恶战。”见那大圣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天际,李纯纯若有所思,默念道,“本以为那大圣已死于神锤之下,显然死的只是他身上的一根毫毛。”

“姐,赤血龙丹取回来了吗?”轩丽丽兴冲冲地问,看着她那眼里、脸上都是对自己的肯定,李纯纯心里挺失落的,愧疚地说道:“也许,赤血龙丹并不在古雷神这里,直至他化成一滩血水,我从他身上连赤血龙丹的味都没闻到。”

答案只有一个。从古龙的体内挖出赤血龙丹的凶手,是他,一直都是他,也只能是他。仔细回顾一下这几天的遭遇,一直跟我们待在一块的也只有他了,有机会接近古龙和古龙待过一块的除了我们也只有他了——只有他有下手的机会。

“赤血龙丹在赵歌的手里!”李纯纯愤愤不平地说起,“我们都被他耍了,就像猴一样被耍了,不,准确点来说是我们被猴耍了。”

轩丽丽愣了一下,泪水就从眶里溢了出来,似条小河荡在美丽的脸上,那泪似一滴滴水晶落了下来,一点点地掉在泥地上,此时如有千刃一刀刀刻在她的心上——莫名地痛。

“怎么会这样,那不是我们的英雄吗?”轩丽丽抽泣着说道,又止了一下呜咽,用泪汪汪地眼睛认真地看着李纯纯,“你为什么如此断定赤血龙丹在他的手里?”

听她这么柔弱弱地一问,李纯纯猜到轩丽丽此时心里想的其实和自己一样,早在一个月前就知道谁是盗取赤血龙丹的罪魁祸了,只是他们不敢也不曾去确认而已。她们知道,那大圣与巨灵魔神的那段血海深仇。而她们与大圣相识相处,只在一个月前,只有一个月长。

没想到一开始的偶遇,是大圣策划已久的预谋。冲着赤血龙丹,冲着与巨灵魔神的血海深仇,冲着轩丽丽的天真善良,大圣的心底里早就挂起那血淋淋的人头。

茫茫宇宙之中,虫洞吞噬万物,黑渊造化古龙。古龙的赤血龙丹配以黄泉草可以炼化成魔罗丹,而魔罗丹能让修仙者增进十万年修为。此时轩丽丽怀中抱着的垂死挣扎的小龙便是被大圣从其体内硬生生地挖走赤血龙丹后而产生退化的古龙。此时处在垂死边缘的古龙如果不在一年之内夺回赤血龙丹就会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轩丽丽始终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从心底里接受这铁打的事实。从一开始萌生的猜疑她一直逃避着,现在已有了坚定。这轻风吹过呵,从她的耳际,溜过她的指间,轻轻的风啸声都似苍天对她的嘲笑。从她坐摇篮里时听爸爸妈妈讲大闹天宫,从她识字起读西游记,到她现在还迷恋着荧幕上的级英雄——齐天大圣从小到大都是她的偶像。

时至今日,却已是敌人了。记忆里的那一幅金甲圣衣红披带,恍然间褪色成了一张白纸,又紧被金色的火烧成了烬。从小就陪着轩丽丽一起长大的古龙,对轩丽丽来说,古龙是她至亲的亲人,现如今,自己的至亲却处在命悬一线的时刻,这对她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要从那大圣的手中夺回赤血龙丹,谈何容易!

雨,是战后的雨,从一丝丝,到一滴滴,到一缕缕,到一阵阵,落在她的脸上,吻在她的唇上,打湿了她的,淋湿了她的衣裳……雨浸入了土地,这土地泛不起一粒尘,泛不起一片烟,这雨溅不起浪,也打不出一个漩涡。这雨,却如万千利箭,不,似万千弹药,刺在她的皮上,扎入她的心脏。

听着轩丽丽伤心欲绝的痛哭声,李纯纯不由地有些心痛,她仰天长叹一声,拂手拭去轩丽丽那脸上纵横的热泪,一转身,怒冲冠,手指苍天,痛声骂道:

“万里都是乌云。眼下都是尘土。电不敢闪,雷不敢鸣,这天替谁作主?偏偏让这楚楚的美人泪下如雨,让这垂死的娇龙活活受苦?若这是天命,那我便逆天而行。”

如果她的神眼曾被蒙蔽,她便不再用眼识物——她本就没有眼,只是她的心眼起了雾,似在茫茫的烟雨中看不见路。她一手扯下这云烟制成的眼罩,现出她的双眼——通白的双瞳,她尤记得,她这一双眼,已瞎了足足三千年。

……

三九跪在那六天恶人的脚下,可怜巴巴地低声求饶:“求求你,饶我一命,不要杀我,我可以给你钱,我给你我全部的存款,三万,一共有三万……”三九一边流着泪水一边用脏乎乎的袖子抹着鼻涕,一副贱兮兮的可怜样,叫人看了都嗤之以鼻。

六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一双眸似深渊而望之惊悚的眼中闪着锋芒如刃的冷光,“呸”,一口又浓又臭的痰水泼在三九那饱经沧桑而五官分明的脸上。

“三万,你在这人世间摸滚带爬那么多年,为那么多的大老板做牛做马,累死累活,十几年如一日,就存了三万,你也太失败了。”六天恶人冷冷道,“我不杀你,我只是想看你跪在我面前求饶的样子。”

说着一手搂着旁边的妖艳女子,那女子名唤嫦瑶,本来是木村酒店的一名沐足技师,长的确是闭月羞花,一举一动都妖娆动人,是三九暗恋了十几年的女孩,说来和三九还是青梅竹马呢。平时都是和三九混在一起,现在呢,却可怜楚楚的依偎在六天恶人的怀里,那六天恶人乃是人头龙身,也不嫌那一身黑金色的龙鳞甲刺的慌。嫦瑶故作妩媚的嘟嘟嘴,道:“魔尊哥哥,我们走吧,可别让这个没骨气的家伙耽误了我们的良辰美事!”

“走,走去哪?”六天唏嘘地挑逗道。

嫦瑶舞袖半遮,扑哧一笑:“咦,哥哥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讨厌,现如今这天下,还有哪个地方能比得上你的府邸更令人安心肆意呢?”

“哈哈哈……”那六天大笑一声,挥起大袖将那嫦瑶一抱,顿时化作一阵黑烟去了。旁边只余下那痛哭流涕的三九还在麻木地磕头……

现在是235o年,在定天博士的带领下,诸国结盟,人类移居月球,在空中造楼,入海底建城,将沙漠改造成原始森林,让机器人军队横行,将战火点燃在m65星球……本是人类科技最顶尖的时代,却在人造人乌克拉的预言下开始没落了。

请倾耳聆听在座的各位,接下来的话请铭记在心,你要听到的是本世纪最伟大的人造人乌克拉临终前的密语,那是关乎这个世界未来沉浮的预言:235o年,克隆人领克斯拉将率领机器人军队向全人类起战争。人类基因突变,量产异形。平行空间撕裂,多元宇宙混合,诸神涅槃归来,群魔突破混沌封印,迎来的是大造化时代,人类将在这个时代寻求五千年前的灵魂宿祖。

灵魂宿祖,词最早源自于希拉公主的修仙小说《大造化》,是该书中的终极boss,是灭世主。

如乌克拉预言的那样,克斯拉操控了机器人军队向人类展开了大屠杀,宇宙混乱,月球陨落,太阳还剩下半个,黑洞侵蚀了整个太平洋,太平洋底下的三千万居民和无数文明顷刻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只余下一个光秃秃的巨大而深的干涸的河床。

在无数个天空之城、太空岛化作一团团巨大的火球坠落在地球上的城市、深林、草原、汪洋之上,因气候变化,核辐射污染,千千万万的人类产生了基因突变……有的突变成丧尸,有的突变成吸血鬼,有的突变成蜘蛛人、猫人、,有的突变成了异形和异能人……

不可思议的是,连原本只活在书本上的诸神群魔都渐渐地从古老的地底卷土重生了……

那六天恶人正是群魔中的一员,是当年与佛祖如来一战身殒的第六天魔王转世。

三九不知道六天早已抱着自己心爱的女孩走远了,此时的三九心里早已恐惧的两耳听不见外界的一点声音了,他一股脑地用早已破了层皮的脑袋敲打硬邦邦的水泥地,一次次,嘴里只念叨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终于在一滩红沉沉的血水中晕了过去。

如此男人,如此怕死贪生,如此胆小如此苟且延活,确是可笑,确是可悲,确是可耻,确是可怜。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之后不久——三九又逃回老家了。

三九的家是一栋很陈旧了的二层楼房,这小楼也颇有些年头了,毕竟是三九出生那年八月建成的,十九今年有二十又三了,这栋小楼建成之初距今就有二十三年之久了,而且一直没正经装修过,只有每间的住房四壁和天花板传统地刷了白石灰,走廊上阳台上面就铺上水泥…

在三九的记忆里,他的阿公从来不是最疼他的人,或者打小就没疼过他,他的阿公的宝贝孙子可不止他一个,他的阿公的宝贝儿子也不止一个。阿公有五个儿子和两个女儿,中间病死了一个儿子,摔死了一个女儿,就剩下了五个子女,五个子女现在都已成家,也都有了各自的子女。但这些子女们没一个是有点出息的,最大的那个都当爷爷了,孙女都有十岁了,按三九阿公这辈来说那就是四世同堂。

但是这么大个家族,大大小小算起来四五十口人至今就还安心地挤在这小小几十平方米的墙壁掉漆了的砖头缝里长出青苔的二层楼房里生活着。前几年,这五兄弟还为廖氏卖地那点钱争得头破血流……

阿公去世也有六七年了。三九只有去年的清明节回了趟老家给他上了几柱香……阿公躺地上不起的那时候,就三九哭得最伤心,他的堂姐当时当着众人的面说了他一句“猫哭耗子假惺惺”的话,他当场就哭得更加放肆了。

几十口人住在一个二层小楼房里,那有如黄河泛滥的闲话自然是少不了的。这一大家子人都是嘴巴长在脑瓜后面爱说人长短的闲话之流,三九的抑郁症就是他这些叔婶的毒舌造成的,背地里说他好吃懒做,在外面欠人钱,注定一生孤独之类,而三九的耳朵又比常人要灵敏些,所以诸如此类的闲话听多了,他就有些抑郁了,就渐渐的愈讨厌家里的叔婶之辈,后来致使他在外见到这些叔叔婶婶也不屑与他们打招呼了。三九这么一做,那些叔婶就越在背后把他说的天花乱坠,有的没的胡编乱造一起说,逢人说时还不忘添油加醋,一传十十传百以此类推,三九在这个村就落的臭名昭著了。越是如此,三九就越厌恶那些人,觉的那些都是虚伪之徒。越是这样,越让他觉的自己的父母是那么的伟大,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越是让他觉的羞愧!

他痛恶自己太过于无能!要知道,和他一个小学出来的同一屉毕业生,大多数都娶老婆有小孩了,而且有事业有车有房有大把存款。而他自己……卡里仅存的三万块钱还是上个月他趁自己的父亲熟睡时从父亲的老木箱里偷偷取出来的…

三九外出打工已有五六年了,但这期间他从来没有往家里寄过一分钱,而他自己也没有省下来一分钱。他有好几年的路费都是靠老爸赞助的。由于三九的不争气,三九的父母在村子里也一直抬不起头做人,各种有针对性的闲话诽语如耳边过风般向三九一家袭来,邻居间的,亲戚间的,各种不怀好意的不堪入耳的闲话压的三九都快喘不过气来…

三九如今又回来了!于是村子里的那些长舌妇又开始热闹起来了。对于三九而言,一切又都开始变得不正常了,唯一不变的是他归来时依旧两手空空…

班车到达村子时已是深夜两点左右。似一只贼一样,他走进了家门口,没一点声响,不知不觉地,他进了自己的房间,放下行李包,躺床上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他老爸看见他就像看见瘟神一样…

回到老家,三九就变回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他老妈煮好了饭叫他吃,每次叫他都要叫几次他才回一句:知道了。然后肚子饿地咕咕叫了他才去吃,那时饭菜几乎都凉透了,菜汤上浮着一层油,米饭也都硬巴巴的了,而他却不在乎,每次如此。

他老爸平时也不叫他干活,只是不知道他把钱花哪去了,把自己搞的瘦巴巴的,特别瘦,皮包骨那种瘦,用一个词形容:瘦骨嶙峋。这段时间先不催他出去打工了,看能不能用两个月的时间把他养肥一点。他老爸常常这样想。“三九,你出去工作那么久,你拿的那些工资都花哪里去啦?”他老爸也总是这样问。而“不知道”三个字却是三九一直以来的最简洁的回答。

这次回家,三九是十分不甘心的,是万分不情愿的。只是除了回老家,就只剩下在外地流浪了。而且还有随时饿死在街头的风险!

而回到家以后,他现自己旧病复了。这病是他去年患上的,至于是什么病,用三九的话说,那病就叫“被骂妄想症”,十三给它还起了另外一个好听的称呼“错耳幻听”。

三九回家的第一个星期,村子里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这一个星期里三九都把自己关在屋里,所以知道他回家了的也就只有他的父母和他的那几个爱说闲话的婶婶,再者就是家里的一些小孩子…至于三九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单单是这一回了,准确的说,是他从读中学的时候开始他就常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了,足不出户,也很少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应该说他也没有什么朋友,最好的几个朋友还是小学时候玩的最开的那几个老同学,渐渐的,他就变的性格孤僻起来。时至今日,他还欠了这几个老同学不少钱,有的一欠就是几年未还,不得不说三九的人品不咋滴,但每次人家追债的时候他总能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用一流的马屁牵着对方的鼻子绕着圈走还能让对方保持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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