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么问代表了一件事。
在场其余人露出羡慕嫉妒的神色,只恨这等好事没能落到自己头上。
“是、是是是是……小的叫来福!是在御景园做事!!”对方受宠若惊。
尚芙蕖声音温和,“菡萏轩正巧缺个手脚利索的,明日便能安排你来。但你若是有另择高枝的想法,那也不强求。”
话音一落,来福就跪在地上咚咚给她磕了几个响头。
“奴才愿意!奴才愿意!”
…
段采女前脚才刚被罚禁足,后脚平阳侯夫人便递了玉牌,说近来每况愈下,想和太后说说话。
平阳侯夫人是太后族妹,与太后多年情分。
穆氏进来时,段采女正靠坐在窗旁,揉着手里帕子,望着满园白茫茫萧瑟的景,满脸心伤怅然。
一见到她,还没开口,两行清泪就先簌簌落下。
“表姨母……”
她太难过了,难过的要死了。
青梅竹马,物是人非……陛下怎么、怎么就受了她人蛊惑呢?
平阳侯夫人看到她这副愁肠百结的模样就头大。但想起那件正事,还是耐着性子安抚了两句。
“淑儿,别难过。”
“陛下还年轻,男儿年轻气盛,难免会被那些不三不四的下作伎俩给迷了眼,看不清好坏对错。等以后日子久了腻味了,自然而然会明白自己的真正心意,收心好好待你。”
她掏出帕子给段清淑擦了泪,又拉着她的手细细盘问。
“陛下当真一次都没来过你宫里?哪怕来用膳都不曾有过?”
段采女咬唇,又露出伤心欲绝的神情,摇头。
“怎会如此?”
平阳侯夫人难以置信,“你不是说你和陛下幼时结缘,他对你有情吗?”
要不是因为这个,她费劲把人送进来做什么。
心里疑虑一闪而过,但想到段清淑手中那块玉珏又很快打消。
确实是当初先帝赏赐给6怀的。
她和丈夫都查看过,不会有假。以少帝的性子,又不可能无缘无故将这等物件赠予一个闺阁女子。
“那尚氏到底是何等狐媚子?”
要知道从前先帝后宫,专宠过一个月都只手可数。
尚氏貌美,但这宫里头最不缺的就是貌美女子。各花各样的都有,总不能只喜欢一个款还从新到旧吧?
“这不能怨陛下。”段采女悲切一笑,“听说尚容华的父亲任了官,他的字就是那些大儒也想求……”
自古高处不胜寒,左右受人肘掣。陛下一定是因为尚芙蕖父亲的缘故,不得已才要做全这出宠爱戏码。
想通这一点后,段采女又开始心疼起来,陛下总是这般苦,怎么也不和她说清楚呢?
难道是为了不叫她担忧记挂?
平阳侯夫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会儿重点全在尚芙蕖身上。兽圈那次就能看出,天子对这个美人护的紧。
“不行,再这么下去,尚氏迟早怀上子嗣,成为心头大患。”
她语气渐渐阴沉,“得想个法子,叫她从这高台落下去,最好摔个粉身碎骨,永远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