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明沉默了。雖然明知如此,李白還是感受到了一種侮辱,「真是幾十年如一日的1o,什麼年代了,還拿男女這點事兒做文章。」
「她就那樣,你不要生氣了。」
「那你呢?」李白的語氣有點咄咄逼人,「你也不在乎嗎?」
肖天明有一點苦笑,「我能在乎什麼?」
當郝延秋告訴他的時候,他確實有些失去理智。他向來內斂,不習慣衝著任何人大喊大叫,他習慣於自責,不習慣於指摘別人。當冷靜下來,他又覺得,是他自己有錯在先,也怨不了李白。
只是,心裡再也不能平靜。
李白想起那幾年自己等待的時光和心情,忽然有點委屈,「你是不應該在乎。這五年來,你在哪裡?你是不是回來過一次?」
肖天明看著她,「這五年,的確是我不對。我始終沒有勇氣回來。不過,我現在已經想好了,我怎麼都不可能娶她。」停了停,他說,「要不要和我去美國?」
李白一向嘴上不饒人,但對著肖天明使不出來。但她還是說了一句,語氣中帶著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一點譏誚,「你和郝延華說清楚了?」
「從來沒有什麼不清楚的。」
「她說什麼?」
肖天明的口氣忽然有些惡劣,「不知道,不管她。」
李白看著他,「是不是在你心裡,郝延華也是個很沉重的包袱?」
肖天明斷然否認,「我不可能顧及她的想法一輩子。我和她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以前是我自己想得太多。我是絕不可能娶她的。小白,我只愛你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都別急哈~總得把雙白這一對交待清楚。
第36章12-3
十來歲的時候如果能聽到這句,該是多麼的歡欣激動。而今,卻是山一重、水一重,千山萬水,不知該從哪一個調彈起。
「那天咱倆把她送回去的時候,我就想,也許我們這一輩子,就這樣了。」
肖天明的臉色有點木然,「那你和他在一起,也是因為這麼想的嗎?」
「他?誰?」李白問完,想明白了肖天明說的是誰。她低下頭,沉默的走了兩步,「算是吧。」也許就是像李向樵說的,她在等她再也不會回來的愛人。
「你愛他嗎?」
李白沉默了會兒才回答,「不知道。」
「小白。」
「那天郝延秋找了我,希望我和你分開。」李白把經過講了一遍,包括那封郵件,「我知道。我嘴上和她說的各種狠,也特別去找郝延華出氣,但是,這些日子我反覆想,話可以說的狠,真的說起來我也不欠她的,但我就是做不到。不管當時是誰的錯,陰差陽錯,走到這裡了,就沒有別的辦法。」她停下腳,看著他,像曾經無數個一起共同成長的時光的她看著他,像第一次以女王和聖騎士相稱時那樣的看著他,像每一個生命中重要時刻那樣的看著他,「天白,本來我以為等你回來,也許會有不一樣的答案。但從你回來到現在,答案似乎越來越清晰。你永遠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我也支持你不娶她。但是,我們沒有可能了,當年是我任性,我既然做了,引發了這一系列的後面的事,我就要承擔。」
他抓住她的手,目光熱烈,「當年你沒有做錯什麼!我就後悔,當年如果幹脆利落,也不會到現在。是我太心慈手軟。是我做得不對。」
李白拍了拍他的手背,「不管當年誰對誰錯,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你回美國去吧,人生理想,有一個能完成也好。人生哪兒那麼多如意呢。」
他凝視著她,「你也知道我的另一個理想是和你在一起嗎?」
山風吹過,帶著疾厲。
李白聽見自己說,「我曾經也有一個理想是和你在一起。」她轉過身,扶著城牆,「你好歹還實現了一個人生理想,我則是一個都沒有實現。有時回頭想一想,當年真是年輕。年輕真好,可以恣意揮霍,哪怕頭破血流。」她說完這句,熱淚盈眶。
記得當年年紀小,你愛唱歌我愛笑。糊裡糊塗的青春,飛蛾撲火式的青春,燃燒了,受傷了,走過跌跌撞撞,回想起來還是覺得留戀。
年輕真好。
他們已到小山的頂端,再往前還有路,只是離來時路太遠,再走怕是回不去了。
兩人就這樣站著,劉奔和付穎爬了上來。
劉奔氣喘如牛,到了就一屁股坐在石磚上,「哎呀媽呀,真是人生最後一次。上學時怎麼體力那麼好,沒覺得這麼累。」
付穎靠著城牆,簡直需要靠兩手攀著才沒有堆下去。她大口喘著氣,頭髮都粘在了臉上,「我上學時就沒覺得這輕鬆。」她看著李白和肖天明,「你倆神了,都什麼年紀了,還健步如飛、如履平地?」
肖天明和李白還沒說什麼,倒是劉奔說,「這有沒有結婚生孩子,還是不一樣。」
付穎沒料到他來這麼一句,問,「這是怎麼個理論?」
「結婚生孩子,精華跑掉的太多,體力精力都跟不上。」
在場的女同學們都有些尷尬,付穎笑罵了一句,「從上學時,就數你歪理論多。」
有同學66續續上來,都很累。李白往後看了看,郝延華在最後,雖然是一個人,但離得也沒有很遠。她小聲對付穎說,「一會兒郝延華上來,你問問她怎麼樣,要不要幫忙。」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