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危上午上了果蔬鑑賞課還有昆蟲課。吃過午飯後他又去實驗室里測農藝性狀,他栽培的是一款品種的&4麥芽菜,江危邊用機器測著邊在白紙上用鉛筆記錄下此時麥芽菜的性狀。
快到下午三點的時候江危才回到宿舍。他一進寢室發現白岌他們不知道去哪兒了,他估摸著應該去上課了。
他換了鞋準備睡一覺,好好休息一下。
上了個廁所在洗手池洗手的時候,他聽到陽台外邊傳來嘩嘩啦啦的雨聲。
江危往外邊看去,外面下著傾盆大雨,空中的雨又急又密,活像一面大瀑布。
沒想到快入秋了還會下這麼大雨。
江危拿毛巾擦了擦手,走回了寢室裡面。
江危拿起杯子接了杯水來喝,突然門被人從外面粗魯地打開了。
江危看到周行和蔣文博快步沖了進來。兩個人頭髮已經被雨水濕了,臉上掛著水珠,衣服也濕了半邊,看起來有些狼狽。
江危往門後看了看,沒有看到白岌。
蔣文博手裡拿著傘,傘的末端一直往下掉水。
蔣文博看到站在一旁的江危,問:「六江,你沒被雨淋吧?」
江危搖了搖頭:「沒有。」
「真是倒霉死了,這個鬼天氣。」蔣文博邊說邊將手夠到後背,掀著衣角往上一拉,就把被雨水打濕的上衣脫了,露出赤裸的上身。
江危一看馬上把眼睛偏了過去望到別處。
周行從陽台拿下乾淨的衣服,走進來,隨手也把衣服脫了,「老五,你快些換,去接老四。」
蔣文博把濕衣服搭在椅子邊上:「我不想去,我約了朋友打遊戲的。」
周行:「可是老四喊你給他送傘,我們兩個人用了老四的傘,現在回來了不去送傘有些不好吧?」
蔣文博餘光瞥見站在一邊一動不動的江危,試探問:「六江,你去給四哥送傘吧,就在美院門口。」
周行聞言道:「六江,你別理他,他自己的活自己干。」
江危用清漠的嗓音道:「好,我去。」
反正跟兩個裸著上半身的男生共處一室,對於他一個彎的人來說,難免覺得有些尷尬。
「謝謝你,六江,你拿我這把傘去吧。」蔣文博說完從桌肚裡掏出一把有些老舊的傘遞給江危。
江危換上鞋子,拿著雨傘就下樓去。
江危站在寢室樓棟門口,望著外邊的天空,雨越下越大,大到可以模糊人的視線,連對面的寢室樓棟都看不見了。
江危打開傘,進入磅礴的雨中。
美院門口,白岌站在正雙手插兜,四處觀望著。
突然他目光掠過一個清瘦的身影,本來白岌是不在意的,可他眼睛告訴他,這個人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