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看了看自己拍的照片,沖江危擺出一個ok的手勢,笑道:「好,非常不錯,我們下一張拍雪景圖,待會兒我會讓他們灑雪花,小江你就側對著我,擺出一個伸手用掌心去捧雪花的姿勢就可以了。」
第三十章我忍不住又撩撥了他
得了指令,工作人員馬上開始啟動機器,馬江危發現頭上馬上有雪花紛紛揚揚地飄灑而下。
人造雪花雖沒有自然雪花那麼晶瑩的美,但是有著天然雪花的那種輕盈,一朵雪花落在江危的眉心,他剛想抬手去揪掉,微紅的指尖還沒有觸碰到眉心,就聽到攝影師激動道:「別動,這樣子就很好。」
「啊?」江危手心捧著幾朵雪花,正一臉疑惑地別過頭來望向攝影師,這時候伴隨著「咔嚓」一聲,江危這一刻的模樣被定格在相機里。
攝影師看了一眼剛拍的照片,照片裡面的江危穿著白色的棉衣,手裡捧著幾朵瑩白的雪花,半張臉藏在灰色圍巾下,此時正轉過頭來,那雙清冷的眼睛裡透著一股如鹿般的柔意,這眼神很好地中和了江危臉龐自帶的清寒感,給人一種只敢遠看不敢靠近的具有距離感的朦朧高潔美。
攝影師看著看著忍不住笑容滿面:「真好看,非常不錯呀!」說完還衝江危豎起大拇指。
江危輕輕地笑了笑,抬腿就想往台下走去。因為他看到剛才白岌一直站在台下沖他招手,他覺得白岌可能找他有什麼事,而且他剛還跟白岌對視了,總不能直接無視掉別人吧?
可一條腿還沒有邁下去,就聽到身後有人喊他:「小江,你過來。」
江危轉過身去,看到攝影師笑著朝他招手,示意他往他那邊走去。
江危在攝影師邊上站定:「老師,是照片有什麼問題嗎?」
攝影師是個留著鬍渣的男人,名叫張燁,他聽了江危的話,連忙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沒有,照片很好,喊你過來就是想跟你討論一下我的一個拍攝靈感。」
江危垂眸望著他:「老師你說。」
一說到自己的拍攝靈感,張燁雙眸登時變得異常明亮,「小江,你看哈,就是剛才不是有朵雪花落你眉間,然後你想伸手去抓嗎?」
「嗯嗯。」江危非常認真地聽著。
張燁:「然後就是我由此想到一個靈感,我覺得可以給你找個搭檔,然後你的搭檔幫你把雪花揪走,同時你抬眸去看他,你覺得這個靈感可以嗎?」
江危:「都可以的,老師。」江危覺得既然自己是出來給別人打工的,而且薪酬待遇不錯,他應該把自己該做的事做好。
張燁凝眉沉思片刻道:「好像不可以哎,因為你要抬頭去看他,所以這個搭檔必須比你高,但是這裡根本找不到比你高的搭檔。真是可惜了。」
「我來。」
聽到一道少年風發意氣的嗓音,張燁頓了一下,忙轉過頭去看,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衝鋒衣,身姿挺拔,寬肩細腰,眼眸如畫的少年人朝他走來。
真真又是一個衣服架子,張燁看得眼睛都直了,他再次確認道:「你剛才說你願意跟小江搭檔拍照是嗎?」
白岌雙手插兜,只笑不語,朝江危靠近,挑起眉梢望著江危,問:「那得問哥哥了,哥哥願意我肯定沒有問題。」
張燁聞言笑哈哈道:「原來你是小江的弟弟啊?難怪,身上都透著一股行走的衣服架子的氣質。」
江危眼角染著怒意,瞥了一眼白岌,用警告的口吻道:「白岌,別亂喊。」
白岌望著江危那縈繞著怒意的臉龐,張揚地笑了笑,腳底打了個彎,望向張燁:「你看,我家哥哥他又生氣了。」
張燁:「你是小江的弟弟,那請問你叫江……?」
「噢,我叫白岌。」
張燁愣了一下:「白岌?你這跟小江不是一個姓啊?」
白岌偏頭斜著瞄了一眼江危,唇角帶笑:「肯定不是一個姓啊?一個姓怎麼會喊哥哥呢?對吧?哥哥~」
張燁不太懂白岌的調侃,他撓撓頭笑著問:「小江,你願意跟這位白弟弟一起拍照嗎?」
聽了白岌剛剛的話,江危生氣地剜了他一眼,「可以的,老師。」
站台上,雪花依舊如柳絮般輕飄飄地往下落,白岌站在江危跟前,眉梢半挑,眼底帶著笑意:「哥哥,你怎麼不接雪花呀?」
江危抬眸看了他一眼,動了動嘴唇,剛想說話,白岌手裡捧著一朵輕盈飄逸的雪花放到江危面前,「哥哥,你看,這雪花好美。」
說到這,白岌突然把頭湊到江危旁邊,附在江危耳朵旁,低沉道:「像哥哥一樣。」
白岌低沉的嗓音如同被層層加工過一樣,灌入他的耳朵,酥麻著他的內心,江危感受著白岌說話時哈在他耳邊的熱氣,他眸色閃了閃,心臟也不由自主地撲通撲通直跳。
「哥哥,你耳垂好紅。」白岌說這話時幾乎是貼著江危的耳朵的。
江危聽了這話,睫毛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耳垂到臉頰部分也變得通紅。
江危瞪了一眼白岌:「白岌,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他真搞不懂白岌最近怎麼越來越得寸進尺了,居然不分場合地說一些撩撥人心的話。
白岌聞言笑了笑,沒有說話,伸出指骨分明的手往江危的額頭探去。
江危以為他又想搞什麼么蛾子,沒好氣道:「幹嘛?」
白岌這時候臉上換上了一副認真細膩的神情,道:「別動。有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