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岌:「嗯,他叫江危。」
何曲生眉目和藹地望著江危:「這孩子長得真帥氣。」
江危有些不好意思了:「謝謝先生誇獎。」
何曲生一聽這話,佯裝生氣道:「哎,可別叫我先生,阿岌叫我一聲外公,你也叫我一聲外公聽聽?」
江危頓了一下,可是他看到何曲生一直鼓勵地沖他點頭,他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道:「外公。」
何曲生笑得很開心地回道:「哎!」
白岌和江危把白可送到機場的後,江危站在車邊等待。
白可把白岌拉到一旁。
白岌甩開了她的手:「幹嘛?」
白可瞪了他一眼,「你這脾氣,凶我就算了,可別那樣子對江同學,不然人家可受不了你,到時候你到手的老婆可沒囉!」
白岌急著辯解:「什麼老婆?你可別瞎說。」
白可一臉看透不說透的表情:「得了吧,就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清楚,走了,對人家好點,爭取早點在一起,拜拜啦!」
白岌望著拖著行李箱往機場裡面走去的白可的背影,腦子裡在思考白可剛剛說的話,他才反應過來,他跟江危兩個人還沒有確定關係呢。
他到底是不是應該主動跟江危告白呢?可是他又害怕被拒絕,雖然平時騷言騷語一大堆,真到關鍵時刻他就慫了。
兩個人原地返回的時候,白岌一路上都在想,能不能逼著江危先對他表白,只要他對江危好點,再好點,如果江危心裡真的有他,那麼江危一定會對自己表白的,到那個時候自己一口答應下來,他們兩個人就可以在一起了。
接下來的日子跟往常沒有什麼不一樣,如果非得說什麼不一樣的是,江危發現白岌最近變得越來越不要臉了,動不動就要抱抱要親親。
一天,江危在實驗室里把剛栽培出來的藍玫瑰拿到外面實驗田的花圃去種。
白岌一直想搶江危的活來干,「哥哥,你就讓我幫幫你嘛,好不好?」
「你不懂的,邊上去,需要你的時候再喊你。」江危彎腰拿著鋤頭挖坑,可下一秒就發現自己手中的鋤頭被人搶了。
江危也無可奈何,只能由著他去了。他嘆了口氣,想到邊上休息一會,可下一刻自己的手腕就被人拽住了,江危感覺手腕被拽的生疼,他抬頭瞪著白岌,「你幹嘛?」
白岌眼睛深深地盯著他的手腕:「哥哥,你的手上為什麼會有一塊疤啊?」
江危的目光轉到自己的右手手腕上,上面確實有一塊橢圓形的淡淡的疤,一看就是被人用東西烙上去的。
江危腦海里回想起關於這塊疤的往事,眸色沉了沉,把手抽了回來。
白岌心疼地望著江危:「哥哥,你如果不願意跟我說,就不要為難自己。」
白岌這話一說,江危就心想,如果白岌都說到這份上他還不跟白岌說,那就是赤裸裸地把白岌往外推了。
江危眸色閃了閃,緩緩道來:「其實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對了,我好像確實沒有跟你說過我們家的事。」
白岌柔聲道:「那哥哥說,我聽著。」
江危眸色定了定:「我好像跟你說過我媽從小就走了,她走後我爸就又娶了一個女人,叫陳佩,就上次來我們學校找我的那個。然後她跟我爸有了一個兒子,叫江熄。」
白岌從江危眼裡看出了幾絲憂傷,安慰道:「哥哥~沒事的,你媽媽不要你了,以後我陪著你。」
第三十九章可是我Tm喜歡你
江危眸色感動地閃了閃,接著講:「他們都很愛這個兒子,我每天放學回去燒水買菜做飯,幾乎承包了所有的家務,可是我後媽卻不知足,她還讓我給江熄餵飯,我覺得江熄那個時候還小,餵一下也沒什麼,可是後來他小學三年級了還讓我餵飯,我那個時候高中學業繁忙,回家根本沒有時間學習,我有一次就建議讓江熄自己吃飯,可是陳佩很生氣,說白養我了,最後我被逼著沒辦法只能繼續給江熄餵飯。但是,有一次,我拿著飯跟在江熄屁股後面讓他吃飯,他不吃就算了,還反手把我手裡的碗砸了,我就說了他幾句,他就大聲地哭了起來。陳佩聽到聲音跑過來看,看到碎了一地的碗片還有看到江熄哭的那麼傷心,都沒給我解釋的機會,就罵是我不想給江熄餵飯而砸碗發脾氣,邊罵還邊用力抽我嘴巴子。我那個時候感覺自己很委屈,就想摔門出去,可是我開門的時候剛好碰到打牌回來、喝得醉醺醺的老爸,老爸看到家裡這麼混亂就問陳佩怎麼回事,陳佩把她認為的事情經過告訴了老爸,我覺得委屈辯駁了幾句,老爸覺得我在頂嘴,加上他那會打牌輸錢了心情不好,所以他一怒之下就拿燒火用的火鉗子放在火堆里鐐銬了很久之後往我手上烙去,還說讓我長個記性,以後別這麼手欠,別隨便亂發脾氣砸東西。這個疤痕就是這麼來的,這麼多年來它也沒能消除。」
白岌聞言帶著哭腔道:「哥哥,你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江危語氣平淡道:「其實也沒什麼,畢竟我已經長大了,不用依附於這個家庭才能活下去。」
白岌一把將江危抱進懷裡:「哥哥,抱抱~」
白岌摟緊懷裡的人:「哥哥,以後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再受任何委屈,哥哥,你相信我。」
「嗯。」躺在白岌懷裡的江危眼裡閃著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