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危不以為然:「你活該,誰叫你昨晚把我欺負得那麼過分的」
白岌:「哥哥,你怎麼那麼記仇啊?如果你不想去,那麼我們晚兩天去嘛。」話語裡帶著乞求。
因為江危身體要調養,所以他們去爬山的計劃推到了兩天之後。
長柏山是當地遠近聞名的景點,平時就有不少遊客慕名而來,國慶期間遊客數量更是多得驚人。
今天依舊是秋高氣爽的一天,陽光燦爛盛大地照耀著地面,太陽光透過樹木縫隙,揮灑而下,在地面落下點點光斑,就像被揉碎的金子一樣。
江危沿著整齊的水泥階梯往上走,因為天氣悶熱加上體能消耗的原因,很快他就汗水淋漓了。
憑著意志又往上走了幾步,江危停了下來,他雙手按著膝蓋,氣喘吁吁。
江危:「白岌,水。」
還在後邊的白岌聞言快步追上來,「哥哥,你跑太快了。」說完把手中的水擰開遞給江危。
江危接過大口灌了下去,酣暢淋漓。
白岌望著身姿如松的江危,雙目盯著他那上下滾動的喉結和在陽光打照下更顯白皙的脖子,心裡暗暗慶幸自己撿到了塊寶。
江危喝完水順了口氣,把水遞迴去,眼角餘光看到白岌手裡只拿著一個瓶蓋,忙問:「你只買了一瓶水啊?那你口渴怎麼辦?」
白岌把蓋子擰上,笑得燦爛,「喝哥哥這一瓶呀,畢竟夫夫不分家嘛,哥哥的就是我的,我的也都是哥哥的。」
江危斂了斂眼底的笑意,笑罵道:「無聊,走了,繼續爬山。」
白岌望著江危向上移動的挺拔身影,忙跟了上去,「哥哥,等等我。」
江危回頭笑著沖他說:「要追上我,你就快點呀。」說完,他腳步生風一樣跑得飛快。
白岌:「哥哥,你被我追到你就逃不掉了。」
說完白岌腳步加,快追上去。
他們就這樣子你追我趕的一段時間,白岌快步上前從後面一把抓住了江危的後衣領。
本來打算繼續向前跑的江危此時在後衣領的牽引下,只能停下了腳步。
白岌把手搭在江危脖子上,然後用力把他往懷裡一帶,幾乎把江危整個人圈在懷裡。
白岌垂下眉眼跟江危對視,勾起嘴角:「哥哥,我就說被我追上你逃不掉了嘛。」
白岌因為劇烈運動後厚重的呼吸氣息聲哈在他的臉龐,江危沒來由的臉刷地紅透了。
白岌抬起手背貼著江危的額頭,望著他那紅彤彤的臉龐,「哥哥,看你熱的,臉就像被蒸了一樣。」
江危一時間竟難以辯駁,他用力一把推開白岌。
這時候天空毫無預兆地閃過一道閃電,並伴隨著轟隆轟隆的雷聲。
那道閃電幾乎是徑直朝他們所在的這個方向劈來的,白岌下意識地一把將江危拉入懷中,一手扣著他的頭,一手摟著他的腰,緊緊地抱在一起。
江危的臉貼著白岌的胸膛,隔著薄薄的衣物,他能清晰地聽到白岌那沉重有力的心跳聲,鼻尖繚繞著摻雜著著青春味道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同時他能感受到自己那如同洪水泛濫後衝破堤壩的呼嘯聲那麼激烈的心跳聲。
心跳好快!江危一時間摸不清自己這是緊張還是害羞了。
白岌抬頭左右看了一遍天空,只見剛還晴空萬里的天空霎時間已經被烏雲籠罩著,一副風雨欲來的預兆。很快,就有幾顆豆大般的水珠掉下來。
白岌罵道:「真的服了這天氣了,剛還好好的,這會說下雨就下雨了。」
白岌鬆開了懷裡的人,「哥哥,馬上要下雨了,我們快衝上那個紅豆亭躲雨吧。」
江危抬頭往上看,目的地紅豆亭離他們已經不遠了,在雨變大之前衝上去還是夠時間的,天空滴落的雨珠落在他的臉龐,冰涼地消除了上面的滾燙,江危微啟唇,「好。」
兩個人拔腿往上跑,與此同時,雨越下越大,雨水由剛開始的疏小變得鋪天蓋地地落下來。眼看著兩個人的頭髮和臉頰就被雨水打濕了。
白岌望著江危那濕漉的頭髮,忙把自己身上的外套一脫,往江危頭上兜去。
頭上突然多了樣東西,江危回頭去看,看到的是滿臉是水還對他舒朗地微笑的白岌。
白岌看到江危愣神的模樣,提醒道:「哥哥,快走吧。」
江危點了點頭。
沒多久,兩個人終於快衝上了紅豆亭。
進了亭子,白岌把兜在江危頭上的衣服取下來:「哥哥,你還好吧?」
江危:「沒事。」其實他們跑得算快,身上的衣服也只濕了幾處而已,外加有白岌衣服的遮擋,江危頭髮基本沒有濕。
兩個人坐在亭子裡的長椅上,耳邊響起淅淅瀝瀝的雨聲,不知道是不是身邊有人陪著的原因,一向討厭下雨的江危竟覺得這雨聲莫名的動聽悅耳。
白岌伸手攬著他,他靠在白岌的肩膀上。
江危望著從亭子頂部落下來的雨水編織成的雨簾,喊了一聲:「白岌」
白岌偏頭深深地望著他:「嗯」
因為下雨,空中不時有涼風吹來,江危的睫毛微微顫了顫:「白岌,你說我們一起到達這紅豆亭,我們以後會一直在一起嗎?」
「那肯定啊!」白岌摟著江危往他身上拉了拉。
江危:「白岌,你說如果有一天我老了,臉不好看了,身材也走樣了,你還會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