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危一把將白岌拽走,走了一段路,又用力把白岌的手甩開了。
想到剛才白岌隨隨便便靠在一個陌生人身上,還喊別人「哥哥」,江危心底的無名火一下子就刷地點燃了。
第五十一章你剛才是不是吃醋了
江危:「白岌,你喝多了不好好在酒吧裡面待著,瞎跑出來幹嘛?」
白岌雙眼帶笑地凝視著江危,默默不語。
江危看到白岌這副模樣,心裡更加生氣:「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靠別人懷裡,喊別人o39;哥哥o39;,你知不知道剛才那個人他想非禮你?」
白岌眼底閃爍著笑意,他腳步有些踉蹌地朝江危走去。
江危恨鐵不成鋼,急道:「你還笑得出來,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不要隨隨便便就貼人家身上,被人騙了怎麼辦?」
白岌眸里的笑意加深了,他沉聲道:「好,我聽哥哥的話,以後哥哥不在身邊,我不會隨隨便便跟別人貼貼的。」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然後一把將江危擁入懷裡,緊緊抱著他:「我只跟哥哥貼貼。」
撲入懷裡的身體帶著熟悉的溫暖,鼻尖縈繞著濃濃的酒味,江危一時間僵住了。
江危掙扎了一下:「白岌,你別鬧了,你喝醉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白岌聞言把他抱得更緊了,「哥哥,你承認吧,你就是還沒有放下我,不然這大冷天的怎麼會來接我,而且又怎麼會在意我跟別人的接觸。哥哥,你剛才是不是吃醋了」
江危眼神閃了閃:「我沒有。」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反正剛才一看到白岌跟別人那麼親密地接觸,他心裡就非常不舒服。
白岌用帶著哭腔的嗓音道:「哥哥,我們複合吧,不要分手了好不好?」
江危他伸手摟住白岌的後背,臉上的柔意凝結在了眼底,「我先帶你回去吧。」
回去的計程車上,白岌整個人縮在江危懷裡,車上分明開著暖氣,可是白岌還是一個勁地喊冷。
江危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就想把自己身上的大衣外套脫下來,可是還沒來得及動手,手就被人抓住了。
江危垂眸去看,看到白岌笑意盈盈地望著他:「哥哥不用脫衣服,哥哥抱抱我就好,哥哥抱著我,我就不冷了。」
司機師傅通過後視鏡看著他們兩個,忍不住打道:「帥哥,你弟弟可真是黏你啊。」
江危聞言愣了一下,低頭看著懷裡睡得正熟的人,隨後淺笑道:「確實很粘人,我也拿他沒有辦法。」
司機師傅:「粘人好啊!這樣子你們兄弟間的感情才會越來越好。」
江危眸色閃了閃,回道:「噢噢,是嘛?」不過轉念一想,如果不是白岌說要跟他複合,可能他跟白岌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吧。
但是要不要跟白岌複合,他不知道。他知道白岌是喜歡自己的,也知道自己還是放不下白岌。可是,何書挽不同意也不接受他們兩個在一起,他能怎麼辦?可是他很害怕白岌再死乞白賴地哭著跟他複合,他心一軟就答應了,然後就會一直這樣不清不楚地糾纏下去。
他應該怎麼辦?他不知道。
一回到寢室,蔣文博坐在桌邊打遊戲,聽到動靜回頭一看,看到江危架著不省人事的白岌往裡面走,驚呼道:「媽耶,四哥這是喝了多少啊?」
白岌自動屏蔽掉蔣文博的話,他頂著微醺的臉龐望著江危,軟聲道:「哥哥,我晚上要跟你一起睡。」
蔣文博聞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臉鄙夷道:「四哥什麼時候喝醉酒這麼粘人了?我記得他以前喝醉了可是一拳打十個的暴力戶啊!」
白岌聞言沖蔣文博揮起拳頭,眼神威脅道:「你再多嘴試試看」
蔣文博激動道:「對對對,就是這樣。」
白岌抬起腳對準蔣文博的膝蓋彎,結結實實來了一腳。
蔣文博:「我本來說的就是事實嘛,這麼凶幹什麼?」
白岌伸手指著蔣文博的鼻子:「你再說話試試看」
眼看著白岌要繼續動手了,江危往後拽了拽他的胳膊,道:「好啦好啦,睡覺。」
白岌把目光收回來,眉間落滿了溫柔,眼神迷離地望著江危:「哥哥,你說什麼啊?」說完整個人倒在江危身上,還不停地往他懷裡蹭。
白岌此言一出,江危都懷疑他到底是真的喝醉還是裝的,嘆了口氣,隨後把白岌推上了床。
江危洗澡的時候,腦子裡還是不停地想著他跟白岌的事,摸著良心來說,他還是喜歡著白岌的,這幾周他一直睡不好,他不知道他該珍惜當下跟白岌過好每一天,還是長痛不如短痛,把自己跟白岌的緣分就到此斷結了。
現在已經入冬了,跟寒冷的氣溫比起來,花灑的水卻不算滾燙。
江危一面想著一面任由溫水沖灑著身體。突然浴室門被人用力地敲了幾下,江危霎時間緩過神來,這時候門外響起蔣文博的聲音:「六江,你這洗了快一個小時了吧?這冬天裡面的水不夠熱,你小心感冒了。」
浴室里霧氣蒙蒙的,江危伸手把水關了,「好的,我馬上就好了。」
吹乾頭髮後,江危想到自己床上還躺著一個醉醺醺的白岌,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還是進去打了盆熱水進來給白岌擦手洗臉。
水盆里的水往上冒著熱氣,江危從裡面撈出一條毛巾,用力擰得半干,他坐在床邊,看著臉色醉紅的白岌,在心裡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