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一個手下說:「是他,之前就是他拿刀威脅老大的。」
帶頭的男人把照片放回兜里,「就是你要挾我們老大啊?真以為這仇就這樣撇過去了我跟你說,不可能!」
白岌站在他們面前:「所以,你們今天來要我的命」
帶頭的男人用手推了推墨鏡:「不要你的命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替你那個小情人把他爸欠的債還了。」
白岌咬牙切齒:「我還你奶奶!」
第六十四章眼睛
白岌說完就掄起一張椅子迎面摔去,帶頭的歹徒猝不及防被砸,只能用手抱著頭,同時不忘命令道:「你們兩個還愣著幹什麼?給我上!」
另外兩個幫手聽了這話,馬上亮出手上的電棍,朝白岌揮打而去,白岌橫腿一掃,隨腳踹翻了一旁的桌子,打翻的桌子橫亘在他和歹徒中間。
白岌往窗戶邊跑去,可是他剛推開窗戶就聽到後面有人喊:「快抓住他,他想跳窗逃跑!」
馬上,他感覺後背傳來一陣電流加疼痛感,白岌知道,這肯定是那些歹徒拿電棍打他。
白岌眼疾手快之間,抓起窗台的一盆花沖那些歹徒砸去,因為花盆是玻璃的,這一砸就在其中一個矮個子的歹徒頭上砸出了一條血瀑布。
高個子的歹徒見狀氣道:「媽的,敢傷我兄弟,我要你命!」
說完就揮起電棍想擊打白岌,白岌一挑腿,就把高個子歹徒手裡的電棍打翻了,電棍滾落在了地上。
高個子歹徒貼身武器丟了,於是從兜里掏出刀來朝白岌劃來。
白岌身形一閃,完美躲過那一刀,他移形換影之間挪到高個子歹徒身後,本想給高個子歹徒一腳,沒想到從側面殺過來另外那個帶頭的歹徒。
沒有辦法的白岌光撿起地上的電棍,面對兩個人的步步緊逼,白岌揮著電棍朝其中一個人的頭部打去,馬上那個人就暈了。
高個子歹徒手中耍著刀就上前,刀鋒凜冽地划過白岌的臉頰,他閃到歹徒身後,用手死死地扣住了歹徒的脖子,歹徒感覺呼吸不暢,但是還不忘垂死掙扎,拿著刀就想往上劃,白岌用空出來的手鉗制著歹徒那拿刀往上舉的手,兩個人搏鬥的間隙,從地上起來的那個帶頭的歹徒隨手從旁邊的柜子頂部拿了一瓶藥物,打開就朝白岌撒去,邊撒邊喊:「二愣子,快跑!」
具有腐蝕性的藥物剛好撒過白岌的眼睛,藥物滲透很快,不到一秒,那種又酸又辣又痛又苦的感覺從眼部蔓延開來,然後襲遍全身。
被痛苦感裹挾的白岌沒有多做反抗,很快就鬆開了那個歹徒,自顧自地抱著頭痛哭,發出慘人的叫聲:「啊啊啊啊啊啊啊!」
歹徒對帶頭的人說:「怎麼辦?他眼睛在流血,他會不會死了啊?」
帶頭的歹徒看著白岌那痛苦萬分的樣子,心裡十分害怕,「不會的,不會的,我們快走,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事的,快走!」
於是害怕擔責的歹徒們紛紛從出租屋跑了。
白岌呼天喚地地大叫著,他順著大致的方向打開了家門,敲響了對門。
聽到敲門聲,對門的婦女開門了,可是一看到眼前的場景都快嚇死了,她看見眼前的少年眼睛不停地往下流血,她愣在原地嘴巴張的很大卻不敢說話。
白岌:「救救我!」
婦女抖著手打了急救電話,白岌被送到了醫院。
江危十點結束工作,十點半才回到家,「白岌,我回來了。」
可是進門後他沒有看到白岌的身影,而且家裡一團亂糟糟的,江危心道不妙,手裡的包在慌亂間掉到了地上。
他飛快跑出去,敲響了對門,出來的還是剛才那個婦女,江危問:「平時跟我一起住的那個男生呢?他去哪裡了」
婦女說:「他眼睛傷了,在醫院急救!」
江危急忙打車趕到醫院,站在手術室門前等待。經過幾個小時的手和藥物清洗,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江危衝過去,抓著醫生問:「他怎麼了」
醫生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好好的怎麼眼睛就被過氧乙酸傷了,傷的很重,我們已經盡力了。」
江危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過氧乙酸那不是他用來給櫻桃樹治病用的化學藥物嗎?這藥怎麼會突然傷到白岌
醫生嘆了口氣:「意思是說病人可能以後再難重見光明。我知道這很讓人痛心,但是這是事實,你要學會接受。」
「什麼」江危一瞬間感覺天地旋轉不定,他後背沿著牆壁往下滑,眼神呆愣地坐到了地上。
江危守在病床過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他趴在床沿睡覺,聽到走廊外面傳來一陣清脆急促的高跟鞋的聲音,他有些迷糊地抬睜開眼睛,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聽的「砰」的一聲,病房門被人從外面粗暴地撞開了。
江危轉過頭來,看到何書挽飛一般地走了進來,她看著病床上自家兒子那緊纏繃帶的雙眼,頓時相信了醫生打電話過來說她兒子眼睛受傷了以後可能永遠也看不見東西這件事。
何書挽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江危:「你怎麼這這裡」
江危:「阿姨,我——」
何書挽一想到自己兒子眼睛不行了,就傷心的不行,情緒一上來,就揪著江危大罵道:「你給我滾!都是因為你,我兒子就沒遇到什麼好事,現在硬生生地把眼睛也搞瞎了,你要知道他以前眼睛是多麼好看啊!你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