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翼的双手如同利爪,似是猛禽一般,擒住了我的双肩。
“多么好笑的笑话,还是我想错了?夜枭?哦,不,或许我想错了,你从来不会去证明什么,”她的呼吸在我耳边,“我竟然试图去理解你,真是荒唐,也许就真的像你那样所说,你能做,然后你就这样做了,将我们赖以生存的星球变成和一颗巧克力爆米花没多大差别的尺寸,然后,”
“然后,你就把它藏起来了,还是你已经随意丢掉了?”她咬牙切齿,“这颗星球就这么不堪?即使它混乱、邪恶,甚至越最肮脏的泥潭,但是这是我们的星球!我们的家!简直不敢相信,我已经找过了任何地方,所有可能是你安全屋的住址,你曾经基地所在,甚至是你身上,但是——”
“什么都没有!我一无所获!”
尽管此时有生命危险的是我,但是反倒像是我把她欺负得快要哭了。
也许,我应该有一点责任,但是我真的想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一无所知。
“你真的找过所有地方了吗?”我用含糊不清的话语打岔,这是当我一无所知但是又想渡过这个局面的最好办法,那就是让对方的想象力自由飞翔,“多么粗心,甜心,夜翼,”
我的手抚上她的手背,看来她的紧身衣战斗服材质不错,丝滑冰凉的皮质触感,竟然无法感受到她的体温,上面唯有些许尚未干涸的部分雨水。
“不要让任何凡庸的思维困住你,挥你的聪明小脑筋,想一想,我是谁?”我摩挲她的手指,“就把这当做一个游戏,我漂亮的小鸟,你还未找遍所有可能的地方,就已经耐心耗尽向我讨要最终的糖果,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你真是~真是一个坏孩子。”
“现在,专注你的思维,想一想,我是谁?”
她的指尖在颤抖。
出乎意料的效果,不错。
“你是···你是夜枭,你是托马斯·韦恩,韦恩夫妇的儿子,”她似乎是一边缓慢思考,一边这样说着,“你是个邪恶的人,毋庸置疑,你是···满手血腥的刽子手,冷酷无情的谋略家,犯罪辛迪加的成员,猫头鹰法庭的领导者···”
“猫头鹰法庭!”
“你一定把它藏在那了对不对!但是,我是和你一起,看着你的,你明明···”
我有点想笑,“我明明什么?”
“你明明没有机会!怎么可能!”夜翼不可置信地喊道。
我还在揉捏她的指尖,似乎她的掌心有颗粒状的防滑层,这就是为什么她握着武器不会脱手的原因,“排除掉所有地点,剩下那个,哪怕再荒谬,也有可能是正确答案。”我从喉咙里泄出些许低沉喑哑的笑。
“不愧是你,夜枭,总能办到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她的身子依靠在我的脊背,“但是,我不是利爪了,不再是了,起码在这个世界···”
“我不能,我做不到,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
“你休想再掌控我···”
“咕咕——嘎——”窗口传来形似孩童渗人的怪叫。
夜翼一惊,松开了我的肩膀,“是利爪,他们来了,怎么会!”
我转过身面向她的方向,她此时手握武器短棍,背对着我。
利爪?她多次提到了这个词,她刚刚说过,如果我“把她和我原本所居住的星球归还、恢复如初,她就会回到我身边,再次成为我的利爪”
利爪或许不是一种形容,而是个代称?用以称呼他们这种杀手?
以及她所泄露的很多情报,“她是利爪,但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她和我一起?”
这代表着,也许我曾经也是个杀手,甚至是她的上司,但是后来,我们应该叛离了这个组织,由此导致我们被追杀?我还隐藏了“一颗星球”,这也是某种代称?可能是一个秘密武器,或者情报。
越来越多的谜团等待我去解决,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眼下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