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岢是他的心腹。
若是能办成,这桩功落到他身上,在父皇跟前表现一番,将功抵过。
“是。”
想到这“过”,李延便一肚子憋屈,像是吃了一坨屎般难受。
“这个李鹤,怎么偏偏让他得了便宜!别叫本殿知道是谁在暗中捣鬼,否则……!”
“殿下,会不会是四殿下……”
李延一顿:“李承?”
“这宫里唯一能和殿下竞争的人,便是他了。”
他摇了摇头:“李承目光短浅,跋扈自大,没这么聪明的头脑。能想着在东宫藏凶器,还逃过守卫法眼,此人绝不是普通人,据我所知,李承身边没有这样的人。”
“那这东西到底怎么来的,真是奇怪了……”
属下的目光流落案上带血的刀。
血迹已经干涸。
阴沉沉的骇人。
李延盯着,呵呵一声:“管他是什么人,是老鼠,都有尾巴。”
啪!
他把刀插进红木案几。
刀尖刺入,晃了几下,最终停下。
……
从前年开始,江南发出的盐船便时常遭遇莫名其妙的失踪案件。
总共高达十一次。
江南盐引韦德明费
尽心思将此事压了下去,终于到了今年,被人告发到皇帝那去。
盐与粮是国之重本,李永业十分重视。
大理寺卿推荐山岢前去调查,山岢在大理寺破获过几次重大的案件,破案能力优越。
皇帝也很相信他,派他前往江南。
江南必经的某条官道,一辆看似普通,实则内里奢靡的马车徐徐行驶。
两旁树林葱葱,过处皆是美景。
明珠难掩心底激动地撩开车帘。
李鹤:“怎么,喜欢?”
“……”李鹤与她说话,她勾起的唇角霎时垂了下去,专注地望着外面,就像是没听到异样。
李鹤沉默几许,一把抓住她手腕,明珠不敌,摔到他膝盖上,好在男人手臂扶住了她,倒是没有多痛。
她像是受到刺激一样,眼底闪过害怕的神色。
“行了,不对你怎样,别一副要死了的样子。”
明珠顿了顿,不再挣扎,别过头去。
人还在他腿上,却是一副与他不认识也不想搭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