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感受身体状况后,他觉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才悄悄松口气。
院子里的熊奶草已经收过一茬,青粮粮草也早收了,除了一株已经掉光了叶子的碧桃树之外,再无任何植物。
碧桃树平时没少浸润月华,现€€在€€已经涨到了一丈高,堪称邑涞郡最大的碧桃树。
郁徵不敢再给它浇月华,怕它继续疯长,最后根系或树枝会损坏房子。
看着手心里的月露,郁徵想扔到地里又舍不得€€€€万一扔下去之后直接消散了,完全€€没有€€肥田的效果呢?
他现€€在€€身体不好,不能过多引动月华,得点月露不容易。
郁徵想了又想,干脆进屋在€€架子上翻出一个装药丸的小€€瓷瓶。
里面的药丸已经被€€他吃空了,瓷瓶只留一股淡淡的药气。
郁徵闭着一只眼睛,用另外一只眼睛往里面瞄,见里面还干净,便把掌心里核桃大一团月露扔进去。
月露落到瓷瓶底,微微弹了一下,球形很快散了,月露装满了半瓶。
郁徵晃了晃,感觉月露微微挂壁,一时半会没有€€逸散的预兆。
他抓起瓷瓶边上的木塞子,将瓷瓶塞住,再放回€€架子上。
夜已经深了,明日再处理。
希望明日这些月露不要逸散了。
第25章赔钱
这一折腾,郁徵折腾到了下半夜,外面越冷了起来。
他搓了搓手,赶紧回到被窝。
被窝已经凉了,脚底下的炭炉也没什么热气。
他裹着被子左睡右睡,还是睡得不太舒坦,不过比起先前的燥热,又€€好€€了许多。
因着被子€€有些凉,他一直没有睡沉,半梦半醒间,他看着窗口透进来的光变得蒙蒙亮。
他又€€飘到了外面,除郡王府与贡田外,其他地方€€一片黑白€€。
贡田虽有色彩,但里面一直有个声音在呜呜地哭,哭得贡田变得阴森森。
郁徵在梦中下意识地去€€找那个哭的人。
找了许久,他才在西边的山下找到一座简陋的茅屋。
茅屋外面坐着一个瘦弱的年€€轻男人,正拿袖子€€抹眼泪。
他哭得太过伤心且肆无€€忌惮,透明的泪水一串串冒出来,顺着他的下巴滴到地上,将脚下的一小€€片地都打湿了。
这是稚子€€的哭法€€,而不是成年€€人的泄。
太过稚气的表达反而看得人越心酸。
郁徵在上空看着看着,不自觉地飘到下面,站在他面前:“你哭什么?”
青年€€抬起头,眼泪将他黑黄的皮肤冲出斑驳的痕迹,看到郁徵,站起来警惕地往后躲了躲。
郁徵先前心里也毛,见他这番动作,感觉有些好€€笑,那点毛的感觉反而下去€€了些,再次开€€口道:“出什么事了?”
青年€€畏缩地往后退了退,张嘴要说话,嘴里却先冒出个哭嗝:“何人与我说话?”
郁徵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思€€索片刻,说道:“一个过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