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未逸散?”邢西崖吃惊地看着郁徵,“郁兄这瓶子难道有€€什么特殊之处?”
“没有€€,就是普通药瓶。”郁徵说到这里,脸上又浮出了个淡淡的微笑,“我€€确定月华的逸散与否与这个瓶子无关。”
邢西崖道:“这便奇怪了,我€€们凝出来的月露一会儿就会蒸,最多存一夜。”
这个原理郁徵就不知道了,他笑了笑没说话。
邢西崖:“既然€€药瓶十分普通,那就是殿下凝出来的月华有€€特殊之处了,我€€再看看。”
胡心姝在一旁开口道:“郁兄弄出来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其他人纷纷点头€€称是,并朝郁徵投来羡慕的目光。
郁徵并不接受他们的赞美:“也未必就是好事。你们凝结出来的月露虽放不久,但也不至于伤身。”
他因€€为这月露在病榻上躺了好一段时间,其他精怪肯定不至于这样,要不然€€月露的凝结之法早失传了。
竹夫子按捺不住,伸出手€€来:“特不特殊另说,还是先看看里面的月露能€€不能€€用。”
竹夫子和熊猫都€€是大夫,对月露的判断也有€€独到之处。
邢西崖将瓷瓶给€€竹夫子。
竹夫子接过€€瓷瓶,先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嗅闻,最后倒了一点在食指上,塞进嘴里品尝。
食指一沾到舌头€€,竹夫子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
不过€€好像除了郁徵外,谁也没有€€看出来。
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月露上,再加上竹夫子一张蜡黄的脸板得比石板还硬,若不是专门留心观察,确实很难看出来。
邢西崖见他尝了,紧张地问€€:“如何?”
竹夫子摇摇头€€,只道:“依老夫看来,这月露除格外精纯外没其余特别之处。熊和,你来瞧瞧。”
熊和便是这位大熊猫大夫的名字。
竹夫子将瓷瓶给€€大熊猫。
大熊猫看了竹夫子一眼,没有€€拒绝,只是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接过€€瓷瓶,也像竹夫子那样,观察过€€后先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再用爪子蘸着品尝。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熊猫脸上,郁徵也不例外。
大熊猫的眼睛其实挺小,还黝黑幽深,不利于观察,反正郁徵什么都€€没看出来。
郁徵开口询问€€,熊猫摇摇头€€,表示它也没有€€看出什么东西。
竹夫子道:“先泡茶试试,我€€感觉没什么害处。”
其他人也同意这个建议。
邢西崖笑道:“有€€两位大夫在这里,真有€€什么害处抓把药吃就是。”
胡心姝翻了个白眼。
门蜂草就在手€€边,切一段泡茶便是。
邢西崖亲手€€割了一段门蜂草,细细切碎,放在白瓷浅碗里,用月露拌了。
拌过€€之后,银白的月露消失,门蜂草渗出翠绿色也变得浅了许多。
两者融合成一种漂亮的青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