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粮种子怎会坚硬至此?
郁徵见的种子也不算少,还是第一回见到这样的种子。
好像这种子是什么坚硬的制品一般。
放在棉布上催芽的办法无效,郁徵等了两日,只好将种子取出来,直接种下去。
现如今已到四月,正是天气和暖的时候,应当适合绝大多数植物芽。
郁徵自打将青粮种下去,浇透水后便一日日数着,每天早起第一件事便是去院子里观察青粮是否芽。
不料一日日过去,空气闷热起来,夏意越明显,青粮种子依旧还未芽。
郁徵某日还悄悄挖出来看了一下,泥土底下的种子光滑圆润,不染纤尘,半点也无芽的迹象。
看起来他们打赌要赌输了。
郁徵嘴上说不怎么在意赌约,心中还是挺郁闷。
他还在病重,平日里也不做什么事,也就种菜读书,权做消遣。
好不容易种一回东西,还跟人打了赌,就这么输了,他嘴上不说,心中却颇为不甘。
为此,在与胡心姝饮酒之时,他提了一嘴。
胡心姝却颇为理解:“这青粮若是好种,也就不会劳动草木院的先生们花费那么多心思了。”
郁徵:“青粮虽不好种,可竹夫子他们到底种出来了,我这里的青粮连芽都不出来。”
胡心姝见郁徵郁闷的表情,笑:“这可不一定。我悄悄跟你说,你莫要说出去€€€€”
郁徵见他神神秘秘的模样,催他:“我认识的术士就你一个,还能与谁说去?你莫卖关子,赶紧说。”
胡心姝笑了笑:“那我便说了。实际上,竹夫子也未能将青粮种出来。青粮乃是草木院的院长种出来,交由竹夫子代为照管,这事院内也极少人知晓。”
郁徵:“草木院的院长?”
胡心姝:“一位神通广大的道长,在整个大夏都排得上号,只是深入简出,不喜出现在人前。”
郁徵点头:“原来如此。”
听胡心姝这样描述,他都能想象出那位道长的模样了。
想必仙风道骨,一副高手风范。
可惜这个时代的读书人没有写论文的习惯,若不然,查查那位道长的论文,说不定能得到些种植灵感。
郁徵想到这里,顺势多问了一句:“那位道长可有著书立说?”
胡心姝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认真想了想,说道:“不曾。我还未听说过。郁兄为何这样问?”
郁徵说道:“那位道长若是有著作,说不得能从他的书中找到一些青粮的种植方法。”
胡心姝笑:“此等机密,恐怕就算道长著书了,也不会写下来。不过草木院倒真有不少种植方面的藏书,郁兄若是感兴趣,我下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两本拓本下来。”
“此话当真?”郁徵大喜,当即站起来,朝胡心姝行了一礼,“那便有劳胡兄!”
胡心姝连忙弯腰扶他:“使不得。郁兄等我好消息便是!”
胡心姝这么说,郁徵就等着了。
他从此次谈话中得到灵感,让伯楹将山下书铺中关于种植的书籍统统买下来,认真研读,很快便受益匪浅。
青粮一时未种出来,院子里的瓜果倒长得很是茂盛。
先前他们买的好些菜苗,现在都6续开花结果,如茄子、辣椒、豆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