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太合适的地方就是内裤有点勒。
雨下一整夜,陆鸣听着窗外淅淅沥沥敲打玻璃的声音睡了。
梦里全是迟尧的脸,时而是迟尧看他射箭微微勾唇的笑脸,时而是暴雨之下湿漉漉骗他背他的虚假又可怜巴巴的模样。
整夜不安稳。
最后他被客房服务的敲门声惊醒,浑身汗水,疲惫走过去开门。
这家酒店服务很好,服务员推着餐车送早饭。
对方将冒着热气的粥和早点递给他,又过去轻敲着对面的门。
无人应答也没人开门。
陆鸣掀了掀眼皮,“对面可能退房了,没人的。”
服务员“咦”地一声,看了看记录送餐的平板,指着跟陆鸣说:“对门是你朋友吧?系统显示还没退房呢。”
“是吗?”陆鸣蹙眉,“那可能还在睡觉,你把他那份放我这儿吧,等他醒了我给他。”
他给迟尧发了消息,可直到快十点也没得到回复。
赖床也不会睡这么久吧?
脑海中突然一闪而过昨天迟尧靠在门边嘟囔的话——
“脑袋晕,走不动。”
陆鸣心中一紧,看着聊天框里自己发出去像是石沉大海的信息,赶紧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一直忙音。
迟尧为什么不接电话?
在睡觉还是发烧了难受听不见?
在忙音响到三十秒时,陆鸣攥了攥掌心,夺门而出,到楼下前台处要了对门房号的备用房卡。
电梯正好过去,陆鸣暗骂了句,直接跑了安全通道的楼梯。
迟尧自己吃感冒药了吗?如果昨晚听他的只开一间房就好了……或者是在迟尧喊头疼的时候让他进房间……
念头并未让他脚步变慢,三步并作两步,他很快上了七楼。
备用卡在智能锁上刷了两边才刷开,陆鸣自己都没察觉到攥紧卡片的手心已经汗湿。
对门跟他的房间布局是一样的,走过门口的短走廊,正中间的大床上鼓着一团像是蚕茧的被子。
许是听见门口动静,蚕茧蛄蛹着动了动,从被子里钻出一颗脑袋。
透过窗帘缝隙的日光,陆鸣看清迟尧潮红的脸色和难受不安的表情。
他刚一走进床边,就被迟尧伸手扯住了衣角,露出被子的手臂也粉粉的,像被热气蒸红的。
热烈的玫瑰花香随着迟尧的动作席卷而来,让他下意识屏息。
情况不太妙。
陆鸣俯身探了探迟尧额头,温度烫得像是手里摸了一团火。
心脏一紧,陆鸣轻轻喊了声迟尧的名字,手还没来得及抽出来就被对方一整个抱住了。
“小……鹿……”迟尧意识不太清醒,迷迷糊糊睁眼看了他一下,就哑着嗓子可怜兮兮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