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清風吹來,沈溟沐略覺好受了些,對慶風說:「你進去吧,我獨自站會兒。」
「水給您放這了。」慶風把水放在大理石上,之後離開。
沈溟沐坐到石凳上,抿一口水。明月照花間,滿地月光寒。沈溟沐不禁遐想,此時此刻,趙綏綏在做什麼?
該是睡了,她那樣愛睡覺,況乎深夜了。
這樣想著的時候,沈溟沐的眼皮發黏,漸漸分不開。
慶風久不見他進去出來尋的時候他已經倚著海棠樹睡熟了。手裡的水杯傾斜,水流灑在衣衫上,淋淋漓漓,留下一痕濕跡。
慶風將其攙扶回屋。
24。質問
趙綏綏一夜未眠。
沈溟沐此刻回宅子了沒有,若沒回宅子留在閉春館做什麼?是吃酒談天還是和那個叫溫婉的女子做夫妻間才做的事?
其實夫妻間要做什麼事她也清楚,但僅僅是微不足道的指尖相觸已經足夠叫她臉紅心跳了。而他們是不是在做比這還要過分的事呢?
好奇怪,他明明是自己舅舅,她卻過分幻想他的情事。趙綏綏覺得自己病了。她拉起被子蒙上頭,極力摒棄心頭的浮想聯翩,強迫自己入睡。
臨近四更天,終於睡了。直到天大亮也沒醒。老夫人和楊氏早早去了城外的水月寺上香,見她睡顏香甜,沒捨得叫丫鬟喊她。
饒是如此,趙綏綏也沒能繼續美夢。
錦豹兒將她從床上喚起。
趙綏綏一邊打哈欠一邊抻懶腰,「去水月寺麼,你們回老夫人,叫她老人家稍等片刻,我洗個臉梳個妝就好來,飯可以路上用。」
錦豹兒道:「老夫人她們早走了,我叫小姐乃因一件喜訊。」
貼著趙綏綏耳朵細語數句。
講完,並未從趙綏綏臉上看到意料中的喜悅之色。兀自疑惑。
趙綏綏則問她:「誰來知會的?」
「慶風啊。」錦豹兒回,「他不敢叫門房給小姐傳話,託言認得我,叫我出去細細交代明白,我回來告訴小姐。」
「嗯,我知道了。」
「那我服侍小姐梳妝?」
「我還想再睡一會兒。」趙綏綏仿佛真有幾分倦怠似的躺下了。
錦豹兒出去,見到小狐不禁跟她嘀咕,「你說小姐怪不怪,前一天還一心盼望著見沈大人,如今沈大人派慶風來請她,她又不見了,蒙頭大睡。」
小狐反問她:「慶風過來為什麼找你沒有找我?」
「嗯?」兩個問題跨度過大,錦豹兒一時沒轉過彎來,「什麼找我沒找你,我們兩個誰傳話不是傳?」
「你們兩個在外面都說了些什麼?」小狐語若質問。
「沒……沒說什麼啊,只說了小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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