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寻淡淡道:“圣女说的这是什么话,七彩虹毒可是药谷的不传之密呀,哪个药谷人不认识?”
圣女猛然摔了江源寻桌上的茶水,继续冷笑:“好,好,好,既如此,你便是承认了?这可是你们药谷的独家毒药,不传之密,不是你们药谷动的手又是谁???”
江源寻被她摔了茶杯,一时之间十分无语,只觉得这个疯女人真是有话不能好好说,怎么动不动就要摔他的东西。
那边圣女已经演上了,面朝外面的吃瓜群众,悲愤道:“怪我圣女识人不清,居然跟这个恶毒的男人一路!如今是我咎由自取!可是……”
她把长孙梨儿扯了过来,痛哭道:“可怜我这旁系妹妹,被他毁了容貌,以后可怎么活呀!”她面露愤恨,转头朝向江源寻,“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江源寻只想感慨,原来一直以来他都小瞧圣女了。当然,江源寻指的只是演技这一方面。江源寻抬手,一枚符咒飞到了长孙梨儿道脸上。
围观众人大惊,骚动起来。
“他想干什么?”
“他对长孙梨儿动手了!”
“他不会是想销毁人证吧!”
围观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江源寻解释道:“刚才说了这七彩虹毒是我药谷的特产,自然就只有我药谷才有解药。这是七彩虹毒的解药。”
有人嘀咕道:“下毒害人还帮忙解毒?这药谷长老还怪好的嘞。”
江源寻道:“中了七彩虹毒的人,面部溃烂,肺脏受损,就连声带也会受到影响。既然圣女一心一意让我担这个罪责,不如就让当事人来说一番道理。”
他话落,长孙梨儿脸上的暗疮果然一一剥落,甚至底下迅速长出了白嫩的皮肤,比她自己先前的皮肤还要娇嫩。
圣女得意道:“江源寻,你不要负隅顽抗了,事实会证明此事的确是你所为!”
长孙梨儿伸出了纤纤素手,葱段似的白玉指尖触了触面颊。
下一刻,长孙梨儿一双美目之中滚出了豆大的泪珠,冲圣女哭泣道:“圣女,你先前可没同我说,中了这毒是会毁容的!”
圣女一时被劈得外焦内嫩。她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
长孙梨儿这句话的含金量十分巨大,吃瓜群众一时之间脑子都宕机了,呆愣在原地。只有江源寻的嘴边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长孙梨儿抚摸着自己重生的面容,宛若弃妇般哀怨,泪珠更是跟不要钱一样地往下面滚:“先前你同小的说,让小的帮你喝下毒药,陷害那药谷长老。是你说这毒药没有丝毫坏处,我才喝的!”
“而且,而且……”长孙梨儿掩面哭泣,“要不是您一再拿小的的家人威胁小的,小的也万万不会答应!”
众人哗然!
长孙梨儿生的娇美,此时此刻没人落泪,在场众人无不为她揪心。有同情者甚至落泪道:“长孙梨儿真是太可怜了!”
“可不是嘛!”旁边的人应和道,“生在旁支就要被这嫡系的姐姐一直欺辱,如此还想着家里面的人,可真是孝顺。”
一女子也道:“对女人来说,容貌是多么重要的事物啊……可怜长孙梨儿遭了这无妄之灾,都是这个圣女,实在是太过狠毒了!”
“诶,”有人鬼鬼祟祟悄声道,“说起来,有桩秘闻你们听过没?听说那圣女之位本就不是她该当的,是……”
圣女又气又急,眼看众人已经对她失去了信任,甚至评头论足,简直要失去理智了。她当即一巴掌就往长孙梨儿脸上扇过去:“你这个贱妇!”
“诶。”江源寻身形如鬼魅,再次捏住了圣女那喜欢扇人耳巴子的手,竖眉道,“圣女,你这是想销毁人证吗?”
圣女骂道:“你害我!你们这一对……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江源寻皱了皱眉:“圣女,这话可不兴讲,而且一开始明明是你指控我的啊。你怎么还骂人呢?”
圣女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既然事情败露,她索性面露凶光,抽出了自己惯用的长鞭,狞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一个都别想——”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江源寻一枚符咒出手,抱着胸懒懒道:“不好意思啊,你的开大语音我就不听了。”
圣女的一双眼睛几欲喷出火来。要是眼神可以杀人,那她面前的江源寻肯定已经被千刀万剐了。此时此刻,一个挺拔的身影施施然地走进了江源寻的营帐。
圣女见了来人,当即大喜道:“明鲲,快救我!我们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你必须得管我!”
控诉
然而这一回是圣女失算了,明鲲冷漠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冷冷道:“圣轮宫圣女,品行不端心思龌龊。我光明镜,实在难以接纳这样的联姻对象,既如此,不如联姻就此作废。”
圣女不可置信道:“你不能这样!”
明鲲见目的已经达到,索性跟她撕破了脸皮,反正他也没有心思同这个蠢女人纠缠,冷笑道:“如何不可能”
圣女尖叫:“你怎么可能,不!你不可能给光明镜做主!”
明鲲一下子笑了出来。
他笑道:“如何不可能,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都是被别人扶持起来的傀儡?光明之子这个名号,可是我一点一点自己打拼来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连个实权都没有?”
听到他这么说,圣女才好像恍然醒悟,无力地跌倒在了地上。
是的,她在圣轮宫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傀儡圣女,真正的实权都被掌握在扶持他的长老身上,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坚持让圣女上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