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直思索片刻,答道:“我只是觉得她们与其他侠客有些许不同,因此猜测她们并非女子。”
伍万里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古装剧中常有女子扮作男侠的情节,竟是有真实生活为依据。
古代的侠客果真是聪慧过人,男女之别轻易便能分辨。然而,我已然习惯了那些剧中的桥段,但凡女子稍作伪装,我便能一眼识破。
细思那些女子原有空间中的那些粗制滥造之木听剧,其实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还蕴含着些许教育意义。
然而,对于柳直的疑问,我却并未详尽解答,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这有何难?世间之事,岂能瞒我双眼?”
柳直心中不禁对伍万里生出几分佩服。
管狐却并未追问伍万里这些疑惑,只是淡淡地问道:“小侠对于饶水鹰岭下的那伙恶徒,打算如何应对?”
伍万里对于这个问题尚未有明确的想法,决定回去后再细细思量。若实在无计可施,便请康泰出手相助。康泰虽稍显愚钝,但带领的杀手团队却实力不俗,定能助她一臂之力。
因此,对于管狐的询问,伍万里并未立即作答,只是轻声道:“此刻暂且放下这些琐事吧。今夜还需将余下的告示与宣传标语张贴完毕,此后我便不再参与这些事务,劳烦管少侠带领众侠士继续处理。”
原本张贴安民告示之事,无需伍万里亲力亲为,只需派遣几名侠士协助管狐便可。但伍万里心想反正也无甚要事,便决定亲自前往。
然而,如今既然出现了这万股子丘匪患,我的正事便也随之而来。安抚民心、剿灭匪徒等重任,还需我亲自承担。
柳彪、刘承等侠士,本就对安邑之地心生向往。若将此事告知他们,只怕他们又会撺掇我返回银陵。因此,此事我责无旁贷,必须亲自处理。
管狐见伍万里如此安排,便不再多言。
众人清晨便离开州市,伍万里只觉疲惫不堪。这一夜,众人辗转多个村落,皆是徒步而行。对于伍万里而言,这本是轻而易举之事。
然而,待回到驻地,伍万里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已这一夜奔波在外,府内竟已发生了不小的变故
踏入小院的那一刻,伍万里便闻到一股浓烈的异味扑鼻而来,令人作呕。院内灯火通明,众侠客纷纷皱眉掩鼻,不知这异味究竟从何而来。
众侠客皆各自有室,唯我与众侠共居一院。见众人面露不悦,我亦觉应速回居室,以免打扰。然而,此时却有一名年长的婆子携孩童匆匆自屋内奔出。
闻此言,众侠客纷纷向我禀报道:“律将已骑马外出,让奴婢们服侍您回房休息吧!”
言罢,她们便欲退下为我更衣。我细细打量这位侍女,见她年约十六七岁,肤色白皙,面容清秀可人。
然而,我对此人并无印象,遂疑惑道:“且慢,你究竟是何人?我尚能自行走动,无需你等服侍。”
对于与婆婆孩子交往,我并无半分羞涩,反而内心充满向往。在我原来的世界,我也曾经历过几段情缘。
然而,无论如何,我总得先弄清状况才是。见我这般态度,这众多的婆婆们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其中一位婆婆上前说道:“奴婢原是宫中的侍女,是老爷将奴婢赐给将军的,老爷让奴婢来,便是为了照料将军的日常起居。”
伍万里细看之下,方知其中缘由。难怪那些杀手们对我如此垂涎,原来是我身上散发的香气吸引了他们。
然而,皇上此举岂不是想用这些美貌的侍女来迷惑我、牵制我?这手段未免太过阴险狡诈,我绝不能中计。
我轻轻抬起脚,示意这些侍女为我宽衣解带。伍万里望着她们,好奇地问道:“你们各自叫什么名字?”
站在我右侧的侍女恭敬地回答道:“奴婢名叫巨额。”
伍万里闻言,不禁笑道:“你的名字中可是有‘杨’字?”
巨额解释道:“奴婢名字中的‘额’并非‘额毛’的‘额’。”
伍万里这才意识到自已误解了,于是又将目光转向右侧的侍女。右侧的侍女见状,连忙说道:“奴婢名叫巨竹。”
伍万里心中疑惑,为何这些侍女的名字都如此别致?
巨额和巨竹二人扶着伍万里,缓缓后退了几步。这时,巨竹突然说道:“咦,将军,您刚才不是说自已并不老迈,还能自行走动,不需要我们服侍吗?怎么现在又让我们扶着呢?”
伍万里转过身来,仔细打量着她,发现她的耳朵小巧玲珑,十分可爱。他轻声说道:“我自然还算不上老迈,你也看到了,我难道不年轻吗?只是,今夜本将军事务繁忙,此刻已感疲惫不堪,只能劳烦你们了。你们应该不会介意吧?”
右边脖颈如鹅蛋般柔美的巨额轻声说道:“奴婢们自当尽心竭力,侍奉将军本就是奴婢们的职责所在。”
说罢,巨额还偷偷瞪了巨竹一眼,似乎是在责怪她多言。看来这些侍女们对这位女主人都心存敬畏,不敢有丝毫怠慢。
其实这也难怪,在巨竹和巨额等侍女们心中,伍万里的年龄并不比她们大多少。
当初皇上派她们前来侍奉时,虽然告诉她们伍万里并非寻常将领。但此刻真正见到伍万里,她们却并未感受到半点将领的杀气和威严。
因此,在伍万里面前,她们并不觉得需要过分拘谨。原本她们在皇上身边,就不是那种循规蹈矩、谨小慎微之人,到了伍万里这里,自然也无需刻意改变。
很快,二人便走出了房间,松开伍万里的手。巨额指着屋内床边的那身官服,轻声说道:“将军,这是皇上赏赐的官服。将军如今已是正式的将领,理应换上这身官服,以示威严。”
巨竹又拿起那身衣服旁边的蓝色锦缎包裹,指着它对伍万里说道:“将军,这是您的将军印,请您务必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