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架不住姑爷埋怨啊,动不动就打骂她,幺女都跟我哭了好几回了,可怜我那小外孙还不到两岁。。。。。。”
吴婶看向她,满是期待地道:“秀才娘子,不说崔家母女,便是你自身的变化,婶子也是百般信服的,你又是州城里读书人家的小姐,见识多规矩好,所以婶子想求你帮忙出出主意,救救我那幺女!”
余晚竹心下默然,吴婶幺女嫁错了人,却又不得不想方设法讨好他,想来也是可怜。
吴婶见她沉默,以为是在犹豫,赶忙又道:“秀才娘子,婶子不白让你帮忙,我听人说你这里是收钱的,若你真能帮我幺女,我无论如何不会少你分毫!”
虽然旁人都说不便宜,但为了幺女,吴婶肯花这个钱。
余晚竹道:“婶子,具体情形得等我见了你幺女,才知能不能帮她,至于价钱,也是视情况而定。”
这意思,便是答应下来了。
吴婶立时转忧为喜,应道:“好好好,改日我便领她来让你见见,秀才娘子,真是谢谢你了!”
原以为自己得罪过宋家人,这番定是不好说话,却不料秀才娘子是个明理的,没有与她一般见识。
吴婶心里满是感激,千恩万谢地才走了。
余晚竹心情
倒是没多大起伏,继续割草,吴婶是得罪过她没错,但既然真诚悔过了,她也不会一棍子将人打死。
她若答应宋逾白不和离,之后定然还是会在村子里待一阵的,能与人为善最好。
反正,人不欺她,她也不会欺人就是了。
想到这里,余晚竹忍不住笑了笑,现在已经下午了,要不了两个时辰天就会黑,该说的话总归要说出口了。
真是令人期待!
她又割了一会儿草,见日头开始西斜,便提着篮子往回走。
院门是开着的,她没多想,正要把割的草放去灶房,忽然听见宋逾白屋里,传出了陌生男子的笑声。
想必是他同窗下午过来了。
余晚竹把篮子放下后,看了一眼炉子和灶台,见里面都没有烧水,猜想客人可能是刚到不久,宋逾白还没来得及沏茶招待。
她便开始生火在泥炉上烧水,不多时,水就沸了。
余晚竹将水拎起,预备去给两人沏茶,谁知刚走至半路,还未到宋逾白门前,便听屋中的陌生声音说道:“宋兄上京在即,家里的这个拖累可有法子甩开了?”
她脚步一顿,拖累,谁是拖累?
宋逾白微冷的声音响起,“赵兄慎言,我现下已改变主意了。”
赵旭又道:“宋兄何必连我也瞒?”
“谁不知你当初娶余教谕之女只是权宜之计,依我说,余教谕满腹才华,如今也已是一方县令,怎么生的女儿却是那般丑陋粗鄙,配不上宋兄分
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