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想着从韦君智那里赚点提成,可现在却因为她的无知,让王铮他们与海州房产失之交臂。
越想越心烦,跑过去咬了韦君智几口,把那口无处泄的恶气狠狠撒在了韦君智手臂上。
“疯女人,干嘛咬我?我会疼的。”
“你太闹腾了,让我安静安静”
说完之后跑出了别墅。
韦君智的家实在太大,一个院子也有5oo多平米。心烦意乱的姿如坐在一把藤条秋千椅上,抬头望着皎洁的月光有点出神。
韦君智在另一边的藤条摇椅上注视着姿如的一举一动。
姿如的电话响起
“喂,是我。”
“……”
“是的,非常遗憾。”
“……”
“不好意思夏经理。”
“……”
“好,拜拜。”
挂完夏梓乔的电话,姿如闭目仰靠在藤条千秋上。
韦君智轻手轻脚坐在她边上,轻轻推动秋千。
“你看流星”
姿如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架夜空中飞机的航行灯。
她的视线跟着航行灯移动着,直到那架飞机消失在夜空中。
“我从小的梦想是找个真心相爱的人组建温暖的家庭。一生一世一双人,半梦半醒半浮生。”
姿如何尝不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她已经有过一次没有结局的感情,那种心动情动后,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感受不敢也不想再次尝试。
再次看向韦君智,感觉自己有点恍惚,从她的角度看韦君智,他讲话时的神情非常恬静,仿佛看到了陶渊明那种寄情山水怡然自得的洒脱。
姿如捏了一把韦君智的脸。
“少女收割机的你还有这境界?”
“别闹,你看今晚夜色多美。你要听那个女人吗?”
“你不是没妈吗?”
“我家以前很贫穷,我的爷爷在文革批斗中冤屈而死。我爸一共五个兄弟,奶奶一个人供养不起。五个孩子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我大伯为了让弟弟们不挨饿,跑去生产队偷粮食,被看粮仓的人现后跳水库逃跑了。可悲的是游到中心位置抽脚筋淹死了。二伯因为高烧没钱医治活活被烧死,三伯和村长儿子吵架得罪了村长,村长栽赃陷害我三伯,三伯一气之下喝农药自杀了。四伯被奶奶送给别人,只有我爸爸幸存下来了。”
韦君智说这话时非常平静,他伸手圈住姿如的脖子,把姿如揉进怀里。
姿如靠在韦君智的怀里插话
“那和你妈有什么关系?”
“家里虽穷,奶奶坚持让爸爸念书。爸爸在大学期间认识了同样因文革而失去亲人的那个女人。我爸每个月工资只够让全家半饥饿。有一天我爸咳嗽厉害,我奶奶哭着让爸去检查身体,我爸被检查出来肺癌晚期,最多只能活两年。我们家的顶梁柱轰然倒塌,奶奶每天伤心流泪。屋漏偏逢连夜雨,在一个风雨交加的下午,那个女人丢下三岁的我头也不回跑了,任凭我在风雨里跌倒哭泣她没回过一次头。所以我痛恨别人提起‘妈’这个字。”
韦君智说到痛恨处有点激动,眼泪从眼角滑落。
他缓缓抬起姿如的下巴,姿如看到一张挂满泪水的脸,正在逐渐放大到无法再放大。
韦君智即将深情亲吻姿如时。
两个苍老的声音在呼唤韦君智,而且越来越近。
“小智,小智……”
他迅放开姿如,起身看向声音处
“奶奶,大大,你们真能挑时间,(海州话爷爷叫大大)这么晚了还过来干嘛?”
“你奶奶怕明天会耽误事情,非得晚上把糕和面条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