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自己为诱饵,让我心甘情愿地跟着你进宫,助你完成你的计划,虽说如今计划可能出了些纰漏和差错,让你乱了顺序,不得不选择先交出我,可我万一一个不慎真死了,岂不是白忙乎了一场。”
沈明酥抬眸看向他,“我多谢国师当年对她的救命之恩,如今还请国师告诉我,她在哪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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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阿姐已经认不出来她了◎
凌墨尘一身白衣坐在小马扎上,马札是丹四做的,又矮又小,与他干净高贵的气质格格不入,忙乎了这一阵,他脸上的倦色退了不少,一双桃花眼轻轻地落在沈明酥脸上,抱着胳膊缓缓地俯下身,目光凑近她,柔和地笑了笑,“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咱们小十。”
他没有答她的话,而是望着她的眼睛,忽然道:“沈明酥,到此为止了好不好?”
别再往前了。
再往前,等待她的便是遍体鳞伤。
可眼底的那抹劝解之意却并不坚定,半真半假,似乎连他自己都在为说出来的话而纠结。
她要到此为止,那他呢,他的仇恨呢,上哪儿去报?
所以,还是得往前。
为何就是她沈明酥?或者说,那个只需要来完成他复仇计划的沈家大娘子,被赵家遗弃的那个阴年阴时出生的双生子,为何会是她这副模样。
像是从地狱里开出来的一朵雪莲,尽管身在血海之中,却没有染上半点血迹。
明知道自己在利用她,她却一再心慈手软。
那日风寒,她完全没必要插手,甚至可以借机杀了他,可她没有,他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一张熬了一夜,带着疲倦而睡去的恬静睡颜。
她至今都还没来问他,他自己身上的剧毒从何而来。
封重彦处心积虑想要查清他的身份,她分明已经有了诸多的疑点,却从未因此而对他设防。
她就如此不怕死?还是说,她从来就没想到过除了她的生命之外,他还会以其他方式去伤害她。
沈明酥,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凌墨尘见她目光疑惑地看着自己,似乎不太明白他那话是何意,也没去解释,从袖筒内掏出了绢帕,伸手碰到了她的唇。
沈明酥没躲。
凌墨尘轻轻地替她将唇角的那滴汤汁擦拭干净。
沈明酥认了出来,那帕子是自己曾替他绑住伤口的那条。
他一直没还。
他离得太近,沈明酥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瞳仁内映出了自己的影子。
人果然不能久处,就算是一只阿猫阿狗处久了,也会有感情,可这一切都不应该,他今日的选择是对的,他们不能再相处下去。
沈明酥苦涩一笑,迎着他的目光,缓声道:“国师停不下来,我也一样,国师不必心软,因为我们都不得不往前走。”
不得不往前走
可不是吗。
凌墨尘缓缓地直起身,还是没将那帕子给她,重新装进了袖筒内,眼底的柔色慢慢地收了回来,问她:“想好了?”
沈明酥点头,“嗯。”
凌墨尘又问:“只为了想知道沈月摇在哪儿?”
沈明酥再次点头,“只想知道她在哪儿。”其他的,她会去找封重彦。